“也就是说老大的病已经四天了?”窦冕怒目直视着戌,强压着心中的怒火问。
酉c戌不置可否的点点头,窦冕指了指满屋子:“也就是说这里面这些都是一个个被传染的?那你们为什么没事?”
酉哭丧着脸,指了指后山:“我和十一弟一直在后山跟着伍叔和陆叔挖土,今儿过了饭点我们看没人送饭,就跑回来看,哪知道就遇到这样的事儿了。”
窦冕从地上坐起来,定定的看着屋子,吩咐起来:“蒜儿,你招呼熬药还有烧热水,你们四个去把屋里给我格出几个火坑来。”
“火坑?”申不解地问。
“屋里太潮湿,需要用火把里面烘一烘,不然这十几个人谁那广席上,迟早出人命。”
窦冕一解释完,四人聚在一起稍稍商量了下,进去搬人的搬人,拿锄头的拿锄头,陆陆续续进了屋子。
窦冕目送着几人进了屋,双手抱着双膝问:“屋里躺的都用饭没?”
“用了,不过都是稀饭。”蒜儿低着头忙活着手上的活,简洁明了的回道。
“赶明儿开始用肉炖些羹吧,不然他们扛不住。”
“这”蒜儿抬起头,用复杂的眼神看向窦冕,面皮微微有些发红,缓缓启齿道:“家里只有这么几斤了。”
窦冕看向蒜儿指的方向,只见屋檐下挂了一块五六斤模样的肉块,而且看样子风干有些时日了。
“吃吧,我们能饿,他们可不敢饿,实在不够,我去把前几天抄的宅子该卖卖了。”
“别!”蒜儿急忙喊起来,忽然可能意识到有些失礼,压低声音继续说:“我听大哥说家里面马上要送粮过来了,我们咬咬牙坚持下,反正粟米还够大半个月的。”
窦冕用力从地上爬起来,一时间有些黔驴技穷的感觉,不由得露出苦涩的笑容,摇着头走进屋里。
火坑在几个人的分配之下,迅速地被挖了出来,病人有些拥挤的躺在地上,着实下脚都有些困难。
窦冕随便抓起一副手腕,再三确认脉相无错之后,窦冕开始翻出脑海最深处以桂枝汤c麻黄汤c青龙汤共治伤寒为主药,方证同条,比类相附的原则进行配药。
亥忙活完手上的事,看见眉头紧皱的窦冕已经露出了笑容,于是好奇的凑上前,小声问:“少主,可是能治?”
“当然可治,去看下药熬好了没,你们几人把药,之后跟我一起去看下他们三个。”
“是,我就知道少主有办法。”亥嘿嘿一笑,转身跑了出去,没多大会,从门口露出头,对着里面已经歇下来三兄弟招了招手,迅速的又把头缩了回去,三兄弟随意的把手放在身上擦了擦便出了门。
窦冕一见他们这么邋遢,当即气不打一处来,屋里还睡着十多个,他们可倒好,怎么能让自己病倒怎么来。
“你们给我滚过来!”
正在往出走的兄弟三个,一听见窦冕莫名其妙的大吼声,赶紧摆出一副恭顺状,一个个缩着脖子站在门口。
“你们以后再敢做出刚才那恶心的动作,信不信我扒了你们的皮!”
三个人听见这句话,满头雾水的看向对方,酉壮着胆子问:“少主,我们没做什么事啊?”
“还叫没做什么事?你们是不是打算手在衣服上一擦就去端药啊?”
“对啊,不就是众人们干的嘛!”申乐乐呵呵的说。
“你们也是想打算躺下?”
三个人噤若寒蝉的直摇头,戌聂声聂气的问:“少主,我们刚才做错事了吗?”
“饭前便后要洗手,你们不知道?”
“少主,这不小题大做了嘛,那用得了那么麻烦。”申挠着头嘿嘿直乐道。
“滚去给我洗干净咯,不然别指望下次有病,我还能治你们,你闻闻这屋里全是女人,按理说味道会很好,可这啥味?全是霉味,他们不生病谁能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