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官府衙役身后跟来一支十几人的队伍,八人抬得豪华轿子里时不时传来女人娇滴滴的笑声,两边行走的数人抬着一口口沉重的箱子,如提线木偶一般,艰难的挪着步子。
衙役们趾高气扬的走在前面探着路,忽然听到一声奶声奶气的叫喊声:“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如此过,留下买路财!”
六个衙役心中不约而同的咯噔了一声,为首年纪稍大的薛通面色惊恐的看了看身边几个同样和自己一样惊慌失措的人,抽出自己的腰刀掂在自己手心,身边衙役们有样学样,手握刃器之后,心里安定了许多。
才做衙役不久的合辙颤颤巍巍的伸过头,凑在薛通身边,脸色惨白的说:“薛叔,刚才哪来的声音?”
薛通狠狠地盯了眼合辙,上前猛踹一脚道:“快去查看!若不是老子看你爹的面上,你能找到吃皇粮的事儿?”
合辙被薛通一脚踹的没有站稳身形,往后倒退几步,踉踉跄跄的倒在地上,众多衙役哄得一下笑出声来。
窦赐歪着头,诧异的看着眼前这六位慌乱的衙役,奶声奶气地问道:“你们这在作甚?刚才我喊的,打他干嘛?”
“薛叔,找到了,就是他!”薛通身后的胡安指着窦赐,轻轻碰着薛通的肩膀,大声喊道。
“贾兄,我们去抓住他。”刘弋轻轻地推了推身边提着刀满脸兴奋的贾炳,用商量的语气说。
“众位兄长稍歇,小弟去也!”众人中年龄最小的的候冉满脸兴奋的从人群里冲出来,气势汹汹的跑向窦赐。
窦赐还有点纳闷这群人怎么回事时,忽然人群里出来一个比丑大不了多少的少年,抡着刀变向自己砍来。
窦赐哪里经过如此场面,急忙就地一滚,大喊一声:“真的假的?你想杀我?”
“拦路抢劫之人,不论老幼诛杀之!”候冉用刀指着倒地的窦赐恶狠狠的说。
窦赐一看这小伙子不像在和自己开玩笑,急忙从地上爬起来,慌张失措的往客栈方向跑,一边大喊:“有人要杀人啦,有人要杀人啦!”
离窦赐最近的筚老头冷眼看着事情的发生,为了不影响下一步计划,筚老头半眯着眼睛时刻注意着追上来的衙役,左手就像驱赶蚊虫一样,随意的摆了摆手。
坐在角落处的午听见窦赐的叫喊声,急忙扭头看向筚老头,当看到筚老头手中的示意,午小心翼翼的的从怀中抽出一直不足一尺的短刀,安安静静的站直身子靠近墙壁。
候冉举刀大步追向窦赐,只见窦赐连滚带爬的跑向拐角,一边声音渐弱的大喊着杀人。
候冉不虞有它,举刀冲向拐角,猛然心口一阵疼痛,候冉低下头看着已经没入胸口的短刀,难以相信自己在不知不觉中被人捅伤,左手颤颤巍巍地指着坐在地上发笑的窦赐,艰难的吐出:“你玩阴的。”
午手法熟练的从候冉手中夺下刀,用力拔出插在候冉胸口的短刃,候冉就像被抽空的气球一样,无力的倒在地上。
午将短刀放在衣服上擦了擦,收好候冉的腰刀,对着已经毫无知觉的候冉猛踢几脚:“就这货色也敢追杀小公子,简直活的不耐烦了。”
坐在旁边目睹了全过程的窦赐没有感觉到任何害怕,心中却充满了热血,在他看来杀人竟如此简单,学习起来易如反掌,何须每天要挨打背东西,心里渐渐下定了决心。
“小公子?”午用力呼唤着已经神游天外的窦赐。
窦赐猛然回醒道:“怎么了?七哥。”
“小公子,我都叫你好几遍了。”午不耐烦的嘀咕起来,过了一会道:“我们办砸了,咋办?”
窦赐不以为然的说:“杀掉啊。”
午面带愁容的瞄了一眼窦赐,大步往客栈里面走去,只留下满头雾水的窦赐和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候冉待在角落处。
卯正站在院中绞尽脑汁的思索着每一步的缺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