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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庞冗站起身来对着窦冕拱了拱手,满眼不屑的说:“小友,时有否泰,故君子履道而反贫,贱此则不以其道得之,虽是人知所恶,不可违之而去。”     窦冕站起身,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子奇兄说的道是什么道?”     “小友,我来教教你,何为道?”庞冗昂着头,盛气凌人的说。     “谨受教!”     “君子者,温良恭俭让,是以躬自厚而薄责于人,放于利而行,忠恕而已!”     “这就是你认为的吗?”窦冕讥笑道。     “然也!”     “尽己谓之忠,推己谓之恕,而已矣者,竭尽而无余之辞也。心欲求道,而以口体之奉不若人为耻,其识趣之鄙陋甚矣,至于道而心役乎外,无可无不可,是故方以类聚,同志相求,德不孤立,必有类应,与贫富者何?”窦冕一一反驳道。     “哼!我等之士至于道,自当耻于富贵,况不以其道取富贵,仁者何”     窦冕一听这少年老在富贵何道上做文章,心中嘀咕起来:“这年轻人,哪个愤世嫉俗的人教的学生?着实太不要脸了。”     “天下之道,如天上繁星,终归于一,一者大道也,是故道之不同,行止异也,良知存则道存,何须在乎手段?君之道非我之道,何必行少正卯之事?”     庞冗面红耳赤的指着窦冕,过了好一会怒气冲天的说:“小子安敢辱我?欺我刀剑不利否?”     窦冕一看这架势,想要火并,冷嘲热讽的说:“君子之剑乃礼仪之剑,利不利小子不知,不过我之刀剑血未冷,可否一试?”     身后的十一子,一个个从地上爬起来,抽出自己身上带着的环手刀,戒备的看着对面。     对面的儒生们对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得面面相觑起来,坐在最后的年纪稍小的儒生爬起身,慌手慌脚的往不远处的竹院跑去。     窦冕看着这有点闹僵的局势,压了压手道:“大学工夫即是明明德。明明德只是个诚意。诚意的工夫只是格物致知。若以诚意为主,去用格物致知的工夫,即工夫始有下落。即为善去恶,无非是诚意的事。如新本先去穷格事物之理。即茫茫荡荡,都无着落处。须用添个敬字,方才牵扯得向身心上来。然终是没根原。若须用添个敬字,缘何孔门倒将一个最紧要的字落了,直待数百年后要人来补出?于此不察,真所谓毫厘之差,千里之缪。大抵《中庸》工夫只是诚身。诚身之极便是至诚。大学工夫只是诚意。诚意之极便是至善。工夫总是一般。”     窦冕身后的十一子听后,齐齐跪在地上,异口同声的说:“谢少主为我等解惑!”     正在这时,一道慢悠悠的声音响起:“谁家纨绔?竟敢来此放肆?”     窦冕转过头,只见此人年近四十,身着白色儒装,打理整齐的胡须垂在胸口,一顶灰色的儒冠放在整齐的发髻上,看起来竟有几分大儒的感觉。     窦冕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中年人,摸这下巴慢条斯理的问:“请问先生师从何人?”     “我师从林宗先生,不过小友,你的辩论方式似乎是陈仲躬的感觉,但李代桃僵的这一套确有点像荀慈明。”中年人捋着长须很不确定的说。     “郭泰选的这人一个个都这么强?我随便说几句都能判断出来?真是见鬼了。”窦冕沉吟了一会,如实说道:“我随我师在颍川数年,竟不知林宗公的学生已达如此之境?不知申屠兄如今到了何种地步?”     中年人对着空中斜举着双手抱拳道:“申屠兄天纵之资,虽出身于漆工,但着实可敬,自去年我等诸郡游学归来,司隶之地皆知申屠兄为经石大家。”     窦冕听后,便知此人没说假话,正了正衣裙,长揖道:“未知学兄名讳,罪过罪过。”     “三人之行,必有我师,学识之博岂论年岁?在下贱名韩恭韩文布,不知小友可是师从元礼公?”     窦冕听后,警惕的看着韩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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