筚老头用询问的目光扫视了一眼众人,只见众少年不置可否地点着头,筚老头瞬间感觉到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无奈,只得唉声叹气的往马车边走。
筚老头走到马车边,听见马车里张曦那一浪高过一浪的喊叫声,伸出手遮着眼睛,尴尬的咳了两声道:“主公,天色已经黑了,是不是该起来和众人交代下啊?”
正在毛毯里忙活的窦冕,听到筚老头说话,急忙从张曦的身上溜出来,看了眼已经漆黑的天色,惊讶的说:“天黑了?这么快,你让他们先去把家眷安顿好,过会来我这。”
“老头子这就去安排,不过这公子,旦旦而伐可要当心身体啊!”筚老头转过身一边摇着头叹息一边劝解窦冕。
窦冕狠狠地拍下了身下张曦,催促道:“赶紧穿衣服起来给我打水去,嘴都是咸的,我还没吃饭。”
张曦捂着嘴,轻轻的媚笑着说:“我早都给公子说了要起来吃饭,还不是您说喝水就行,你看着毛毯都是湿的,晚上怎么睡?”
“快去,那边有火去烤一下,我腹中很饿的。”
张曦拿起扔在一旁的裙子,随意的搭在身上,胸前两排红红的牙印隔着衣服清晰可见,张曦走下车,跌跌撞撞的走到女人们围着的火堆旁,女人们见到走路有点不方便的张曦,迅速的围拢上来,你一句我一句的询问着,时不时发出哄堂大笑。
窦冕磨磨蹭蹭的拿起衣服,有气无力的套好,顾不得平日里所说的风度,接过张曦盛来的水,马马虎虎地漱了漱口,端起车尾放着的粟米饭,如牛角牡丹般将米饭灌了进去。
窦冕将碗递给张曦,提醒道:“你别吃了,去弄点别的,饭菜着实太硬了。”
张曦接过碗,端起食盘,温柔的说:“公子,要不等会儿再给你弄点热乎的?”
窦冕打着荤腔说:“去吧,在不垫吧点食物,迟早死你身上。”
张曦脸色臊红的唾口说:“那么小年纪跟老手一样,不知羞耻。”
窦冕看着走路一瘸一拐的张曦,嘀咕了一句:“孽缘啊!”
少年们看着窦冕车上只剩只剩下他一人时,推着筚老头走过来,戌在人群中大声问:“少主,我们该去何处?”
窦冕等众人在身前站好后,仔细的斟酌的想法,不慌不忙的说:“你们都想知道我往哪去?”
酉有点胆怯的说:“少主,我们现在刚做出那样的事,不怕朝廷抓我们吗?再这样大摇大摆的走,会不会被抓回去啊。”
窦冕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样,肯定的回答:“放心,以现在办事的速度,等他们反应过来,最早也到后天了,筚老,几日能到并州?”
“主公,据我今天打听来的消息看,按目前的行程,明日早些时候就能到葵城,入夜时分只要翻过太行山,就已经算尽力了。”筚老头抱拳解释起来。
窦冕很是赞赏的说:“筚老用心良苦啊。”
“老头子岂敢称苦?不敢,不敢!”筚老头谦虚道。
窦冕正了正身体,满脸严肃的说:“你们都给我离近点,我来给你们介绍下太行山,明晚住宿此地。”
众少年疑惑不解的瞧着身边的人,硬着头皮凑到窦冕身边,窦冕用手在车板上画了一条线说:“太行山别以为只有一段,太行分八径,自河内北至幽州,凡百岭,连亘十二州之界这第一曰轵关陉,第二太行陉,第三白陉,第四滏口陉,第五井陉,第六飞狐陉,一名望都关,第七蒲阴陉,此三陉在中山,第八军都陉,在幽州。”
“难道少主让我们识地理否?”辰好奇的问。
“不错,此地为太行山之太行径,过去数里便是天井关,天井关又称雄定关,此地因天井而得名,若天井一失,太行门户不存,我们明日到的葵城便是太行南端门户,尔等不要恋于女人窝,好好给我沿路仔细查看。”
众少年听后哄堂大笑起来,齐声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