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人?就算让我死也要让我死的明白吧。”张成着身子从床上坐起来,拱手道。
窦冕看到张成如此从容不迫,打心里佩服,啧啧称赞道:“不错,真不错,猝然临之而不惊,无故加之而不怒,确有大丈夫风采。”
“小子,你到底何人?汝为刀俎我为鱼肉,你开个价码,多少钱,我买命!”张成十分光棍的说。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的喊叫声:“少主,在地窖找到了几个人。”
窦冕对筚老头使了个眼色,筚老头颔首退出房间,转眼间代了一个老者走进来。
老者走进屋,一看到床上的少女,就像喝醉酒了一般,稀泥似的瘫坐在地上,嚎嚎大哭起来:“我的儿啊,你怎么跟这畜生睡在一起了你让老头子我这张脸怎么出去见人啊!”
少女本来也没遇到过什么事情,一见自己老父亲连哭带嚎的样子,当即乱了方寸,顾不得穿衣服,直接从被窝里爬出来,低着头跪在席上,抽抽搭搭的说:“父亲,儿儿没有力气,犟不过啊。”
自小长大的寅哪见过少女赤条条的模样,两眼直愣愣地瞪着少女嫩滑的胴体,口水不自觉的掉下来。
窦冕一瞧这样子,当即心道:“坏事了,忘记这群才正值青春期。”
窦冕猛拍了一下头道:“老丈,你女儿带回家嫁人也不好嫁,这样吧,她我卖了!”
“真的?”刚还哭的死去活来的老头,一听到钱,马上止住了哭声,瞪大眼睛问道。
“筚老,给他五金,这价可是在雒阳买落魄人家小姐的价,咋样?”
老者听到窦冕这么说,惊讶的张大嘴,有点不相信的问:“真的?”
窦冕一见老者见钱眼开的样子,驱苍蝇一般挥着手道:“筚老,赶紧给钱,让他滚。”
筚老头也不啰嗦,从怀里掏出五金,扔给老头,脸色阴沉的说:“滚,拿着钱滚,有多远滚多远。”
老者全然不在意筚老头的脸色,拾起散在地上金黄色的铜锭,嬉皮笑脸的站起来,对着窦冕和筚老头弓着腰抱拳谢了起来,然后满脸喜色的带着钱走了。
窦冕看着寅故作正经的样子,当即火冒三丈,怒气冲冲的骂到:“你真他娘的没出息,见到女人就走不动道了,把她抱出去,随便你俩干啥去。”
站在席边一直心不在焉的寅,听到窦冕的怒吼,就像听到听到天籁知音一般亲切,既不推辞也不道谢,抱起还跪在席上呜咽哭泣的女孩,兴冲冲的越过窦冕和筚老头,跑出屋子。
“筚老,你这带着这群精虫上脑的玩意,能成事吗?”窦冕赶到既好气又好笑,摇头问筚老头。
“年轻人,这是很正常的,何况晚上杀这么多人,不释放下迟早出事。”
“去让把张泰带过去,院里的女人归他们了,告诉他们,只许碰婢女,若要让我看到谁乱碰这里的女主人,我阉了他。”窦冕咬牙切齿的说。
“是,主公。”
筚老头转身走到门口,对着院子里的十二子喊起来,没一会屋外欢呼起来,院子各个偏房里本来脱得精光的婢女们,嘶喊声在院里响起。
“怎么样,我作为胜利者已经够大度了吧,不欺人妻女。”
张成咬牙切齿的说:“好!很好!”
正在这时,身后筚老头插嘴道:“辰已经将张泰带进来了。”
“带过来,我要问话。”
文质彬彬的辰推搡着张泰走进来,张泰一看到张成,声泪俱下的说:“爹,我刚还在和小妾行敦伦之礼,他们就把我扯了起来。”
“没出息,就知道哭,男人要有男人的骨气,哭甚?连个女人都不如。”张成蔑视的瞧着张泰。
“张泰,今夜抢夺朝廷密档的是何人指使?”窦冕严声逼问道。
张泰听完,满头雾水的转过头看了眼张成,一个劲的直摇头道:“小的着实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