筚老头兴奋的驾着马车,带着窦冕和泰勇绕城跑了好几圈,废了好大的起立在城池西北角找到了窦家面铺。
窦冕本来心情挺好的,可当见到这破破烂烂的房子后,心情立刻晴转阴,对着正在栓马的筚老头说:“筚老,去看看谁是管事”
筚老头放下缰绳,跑到门口狠狠地敲了敲大门,门咯吱一声被人从里推开,一位身穿麻布短褐的汉子从里面看了一眼,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衣服,疾步走到马车边,双膝着地道:“仆靳阿见过小公子。”
窦冕打量了一眼这个汉子,闷闷不乐的问:“你是此地管事?为何房屋如此破旧?为何不加修缮?”
靳阿本来看到窦冕不高兴样子,心中一惊,可等到窦冕问完话,心里便松了一口气,跪在地上指着身后的房子说:“公子,此地并非店铺,乃是我家内人祖传的房子,之前内人一直在府里做女工,这次跟着我回来,没想到这房子还在,我们就商量着把这里修缮起来。”
“喔!起来吧,看来我错怪你了。”
窦冕对筚老头使了个眼色,筚老头转身便扶起靳阿,口中解释道:“主公这不今日刚进城,一见身后这房子,还以为生意没做起来,靳老弟别怪罪主公啊!”
“不敢不敢,我等本来便是老爷之奴仆,若无老爷,何来我靳阿今日?还请老哥上车,我带公子前去店铺。”靳阿毕恭毕敬的说。
筚老头走上马车后,对窦冕说:“主公,我们还要在走一段路。”
“你自己拿主意就行不用事事给我说。”
“靳老弟,咱们走了。”
靳阿接过马缰绳,稳稳的驾起马车,迅速的出了西门,筚老头看了眼靳阿熟练的动作,惊讶道:“没想到靳老弟手艺如此纯属?”
“嘿嘿,不瞒老哥说,小弟我祖辈驾车,入了窦府之后,干的还是老本行,这不上个月老爷需要两日送到信,我这脸皮厚,于是就自荐来了。”
“如此手艺,不错,不错,我有一义子,可否替我教习一二啊?”
靳阿转过头看了眼“在小公子身边可是?”
“然也!靳老弟,有无兴趣?”
“我只会驾车,没教过人,教差了,老哥可别我怪我啊。”
“哈哈,只要老弟您别藏艺就行。”
“不会,藏着没甚用,老爷已经给我脱了奴籍,我也不希望后辈以此为业,留之何用?”
筚老头热情的拍着靳阿的肩膀,面带喜色的说:“走,晚上老兄我做东,一起寻个地儿喝几樽,如何”
“让老兄破费了,我是好盏中之人,就不推脱了。”
“爽利!”筚老头欣赏的说。
“吁”靳阿拉直了马缰绳,专心的将马车停在一座砖石结构的院落前。
靳阿跳下马车,指着已经变色的大门说:“公子,这便是面铺了。”
窦冕看了眼围墙,对靳阿很是赞许,转过头想让泰勇把自己抱下车,可一看到泰勇靠坐在车壁上,正眯着眼睛梦周公,当即火冒三丈,二话不说提起脚直接踹过去。
正在睡觉的泰勇猛然被窦冕提醒,当即睁开眼睛,怒目圆睁的看向四周,一见没有他人,便对窦冕嬉笑着说:“肚子饿了容易犯困,不过我也才刚睡着。”
“行了,滚进屋吃饭去,一天到晚咋让我给养成这样了?”窦冕无可奈何的叹气道。
泰勇也不客气,扔下众人,一把推开大门,直冲冲的跑进院子里。
靳阿被泰勇这横冲直撞的样子直接吓傻了,瞧着大开的大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直到筚老头拍了拍他的肩膀,整个人才从震惊中反应过来。
“靳老弟,走吧,别干愣着了。”窦冕抱着窦冕指了指院里。
靳阿喏喏道:“这老哥,在哪捡的这宝?恶鬼投胎啊,这是。”
窦冕听后,捧腹大笑着说:“筚老,看到没?你不把他折腾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