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冕拿起玉箸,迅速的将食盘里的食物清扫一空,随意的擦了下嘴,对着少女挥了挥手:“拿下去吧,不知太守何时来?若不想见,我便走了,既然吃饱了,也没啥别的事了。”
“请公子稍候,奴这便去请老爷!”少女急忙收拾完桌案,慌慌张张的退了下去。
少女走后没有多久,一个身着白色锦衣,腰系墨绶三彩,头戴一顶平巾帻,肥硕的脑袋被衬托的又圆又大,脸上修整过的胡须就像一堆猪鬃一样扎在脸上。
汉子刚早到门口,用着自己独特的粗重嗓音说:“我便是本地太守单迁,何人找我?”
“小侄素闻叔父简朴异常,如今亲眼所见,才知所言非虚,叔父如此出身,行走不带杂役,真乃当今人臣之典范,当世之楷模,雒阳众人与叔父相比不过萤火与皓月争辉罢了!”窦冕一阵马匹拍到。
单迁本来被人叫醒,心中有点不爽,想要发顿火气,但当听到窦冕这一阵恭维,心中顿时爽快不少,当即喜上眉梢道:“不知贤侄何人?为何我未有印象?”
“叔父快坐,请贤侄细细讲来便是。”
单迁对窦冕这种态度,很是满意,大步的走到主位上习地而坐:“贤侄快说!”
窦冕站起身很是认真的行了一礼:“小子乃窦家老三,单车骑认识小子,故而小侄来打扰叔父一二,还请叔父勿要怪罪。”
单迁眉开眼笑,很是急切的问:“诶呀!窦家?你是哪个窦家?”
“平陵窦家,家父姓窦讳武,表字游平便是。”
“窦家?”单迁脸色缓缓沉下来,很是不悦的说:“家兄在世时,曾告诫与我,窦家乃当世楷模,乃世之君子,素与宦官不和,是敌非友,小子,你以为我是傻子不成?竟敢消遣与我?有何阴谋,如实招来!”单迁越说声音越大,最后怒不可遏的拍着桌案站起来。
“叔父息怒,叔父息怒!”窦冕欠身道:“家父不过为人直言尔,今家父已辞官从商,有道是在官言官,在商言商,家中人口多,还不是照样执于贱业?”
“哼!休要狡辩,正邪不两立!”单迁很是警惕的说。
“诶!叔父,正邪之事,岂是我等所能议论?史官之笔,青史之刀,何况车骑将军已经仙去多事,盖棺定论之事青史已有定论,何况人死恩怨散,何必纠结与其他?”
“还有此说法?既然我兄长已经离世,那我就不和你计较那么多了,你来找我有何事?若无它事定不会登我之门。”单迁没好气的说。
“叔父,何以如此说?难道家父与单车骑还没同朝为官的情谊了吗?”
“嘿嘿!你刚才都说了,那都是盖棺定论的事,现在和我们谈的事情没有什么关系,说吧,别磨磨唧唧的。”
窦冕着实有点尴尬,结巴道:“这叔父,小侄是有要事有求于您啊。”
单迁听后眼神忽然闪出一丝狡黠,不过转眼之间有恢复了原样,面带春风般说:“尔父虽为官时日不长,但与我确有同僚之谊,不知贤侄有何事可用上我的?但说无妨。”
“这那小侄便不客气了。”
“说吧!若我能帮的上的,我一定尽力。”
“我这点小事在叔父这里,不过举手之劳罢了!”
“哦详细道来!”
“家父在山阳做点小生意,这不家父人手不足,将小侄扔到此处打理生意,我昨夜刚到这里,本来打算在城外住宿,但没有想到山阳竟然如此乱,唉!”
“山阳在我治下日渐升平,贤侄怎么说山阳乱?我近半个月都未曾接过诉状,这便是山阳太平的征兆。”
窦冕摆出一副苦难模样:“叔父啊,我昨夜若无老仆拼命护卫,今日可就见不到您了。”
“贤侄,昨夜遇到何事了?”
窦冕气愤填膺的说:“本地张成的手下护院,昨夜竟敢围我,而且手上还拿武器,最后我家老仆拼力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