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管家,你这是打算让老头干些啥?老头子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留下我没啥用。”筚老头困惑道。
“你要干啥,我说了不算,你头上的那个主才是我俩的主,别弄混了,再走一会就差不多到了。”窦商撇着嘴,气喘吁吁的说。
筚老头扛着窦冕沿着有点陡峭的斜坡费力往上爬,花了好长时间,一行人终于到了半山腰。
窦冕从筚老头肩膀上攀着下了地,窦商拿起衣袖擦了擦脑袋上汗水,拉起窦冕往前面不远处的几栋土房子走去。
窦冕跟着窦商往前面走,看见土房子前面的空地上一群穿着破烂的小子,欢快的吵闹着,零零散散分成一堆一堆的挤在一起,看起来杂乱且有序。
窦商让窦冕和筚老头站在空地外等着,自己穿过空地上的小孩子堆,小孩子一个个起身弯腰行礼,窦商就像没看到一样,直冲冲的进了半掩门的土房子。
筚老头看着这群邋里邋遢的孩子,右手摸着下巴凌乱的胡须,咂吧着嘴,蹲下身子,伸出手对着孩子们指指点点道:“公子,不会是让老头子伺候这群杂碎吧,我看我干不了,我还是回算了。”
“你想啥呢?筚老头,咱们当然是来享福的。”窦冕玩味的笑着说。
筚老头顿时来的精神,问起来:“还请公子细说。”
“他们是咱家里买的奴仆,我想把他们练成不是奴仆的奴仆,你能做到吗?”
“公子,不是奴仆的奴仆,这啥意思?难道奴仆还能除奴籍?”
“筚老头,你是故意懂装不懂是吧?”
“小的怎敢?还请公子详说。”
“我曾听闻卫青奋於奴仆,若我们将奴仆练成私兵,您老说如何?”
筚老头摇着脑袋:“不可!公子,私自练兵者视为造反,这可是将主上放在火上烤,我不会听公子你的乱命的。”
窦冕不乐意的道:“死脑筋,别忘了造反的前提是兵器和铠甲,我们没有那些东西,怎么可能造反?难道就指着这群小屁孩?”
“那为何要练私兵?”
“自保而已!等过段时间会有人来接替你,你给我好好练着就成,至于你有何意见,你回去自个儿给我爹说去。”
筚老头有点不满的闭着嘴,气呼呼的走到空地上,仔细的停在每一个孩子身边,一下摸摸孩子手要么默默孩子脑袋,时而点头时而摇头。
窦商在屋里待了很长时间,当从屋里走出来时,身后跟着三个穿着邋遢,衣服破烂的成年人,脚上清一色的草鞋,头发全都是乱糟糟的模样,也不知道上次打理是什么时间了,窦冕瞧见三人这么打扮,一阵反胃。
窦商对着身后的三人使了一个眼色,自己跑到空地边的窦冕身旁,抱起窦冕走到空地中央。
“都还不快来见过少主!”窦商放下窦冕,站直身子对着人群大声喊道。
空地上的众人被窦商突如其来的喊叫吓了一震,刚还吵吵闹闹的场地猛然之间安静了起来。
窦商对着门口站的那三个邋遢人招了招手,低下头像窦冕介绍道:“这是同姓弟兄,没名字,我一般叫他们伯叔季,公子随意称呼就行。”
“他们姓啥?难道我还喊伯叔季,那不是占我便宜嘛!”窦冕听到窦商介绍的这名字,不乐意的说。
“他们就叫同姓,老大叫同伯。”
窦冕绕着这三个低眉顺耳,两手垂放在身前的三兄弟转了转,问起来:“你们谁是同伯c同叔c同季啊?我听说是两户人家,怎么到你们这成了一户了?”
站在最右边的那个稍微老成的汉子挠着脑袋,尴尬的笑着说:“回主家的话,我们本来是一户,可是我娶媳妇之后,那就变成两户了。”
“你媳妇呢?”
“正在后面给他们准备午食。”同伯指着空地上的孩子们说。
“商,孩子们这衣服怎么回事?破破烂烂的,跟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