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头点了点头,弯下身子,收拾起碗筷。
烟儿端起水盆,跟着徐老头一起走出屋子,没多大会,烟儿和徐老头每人端着一盆水进了屋里。
窦冕马马虎虎的洗漱完,四仰八叉的躺到席上,瞬间进入了梦乡。
天色微微发亮,窦冕在睡梦中被人摇醒,只听耳边传来烟儿的声音:“公子,该起床洗漱了。”
窦冕揉了揉眼睛,指着外面黑洞洞的天,满心不情愿的道:“这天能看到路吗?这么黑。”
“徐老已经去取马车了。”烟儿简短的回道。
窦冕满心不乐意的从床上爬起来,磨磨蹭蹭在烟儿的帮忙下洗漱完毕。
烟儿抱着窦冕走到客栈外,直接徐老头子正在忙活着栓马车,窦冕打着哈欠问:“徐老,咱们这么早干啥?一夜都没睡好。”
“公子,今儿要过五社津,所以有点早了。”
“五社津?那赶紧的,上次我们就走的那。”窦冕急急忙忙的说。
烟儿和窦冕分坐在马车两侧,徐老头看了眼车后,甩起马缰绳,马车缓缓动了起来。
时近午时,沿河而建的小镇子出现在众人沿前,徐老头二话不说,驾车径直往渡口而去。
“徐老,不买点吃食吗?公子早上没用餐。”烟儿提醒道。
“急啥?你这小妮子,等会渡口要换船,一点饭食还不简单?”
说话间,马车已经在渡口停了下来。徐老头跳下马车,对着车上的二人道:“你们稍后,我去去就来。”
窦冕瞧着老头,疑惑的看向烟儿:“这老头咋回事?”
“应当找船去了吧?”
“他进镇子了,船在那。”窦冕边说边指着码头上的空船说。
“徐老该不会背着我俩去吃东西了吧?这老头子坏的很。”
“我们下车去走走吧,不知道老头子怎么选的路,本来一天的路,他跑两天。”窦冕不满的埋怨道。
烟儿赞同的点点头,拉着窦冕沿着河两边走起来,嘴上小声的问:“公子,这河是什么河?怎么这么浑?”
“这啊,这河的名字就叫河,河出昆仑,色白,所渠并千七百一川,色黄,指的就是这儿。”
“可这水这么黄,我怕!”
窦冕前俯后仰的笑起来说:“你别装了,怕啥啊,我比你都小,你还好意思怕?”
“我又没坐过船。”烟儿用细不可闻的声音说。
“你抱我去城里吧,我们称几斤橘子,怎么样?”
“公子,我也想吃,可是我没多少钱,那还是我辛苦攒的。”
“我去!花了又不是不给你了,真抠门。”
“真给我吗?”
窦冕拽着烟儿的衣服摇着说道:“走了!有钱还故意装作没钱,害我饿这么久。”
烟儿还是有点不放心的回道:“那是我的嫁妆,你可省着点。”
“走了,走了!”
烟儿让窦冕磨的没了脾气,气鼓鼓的抱起窦冕往街道走。
窦冕瞧着平坦的街道两旁各式矮房子,当即没了兴致,随便找了一个买橘的摊位,称了几斤橘子。
烟儿放下窦冕,一只手牵着他,一只手抱着橘子,动作别扭的往来路走。
站在码头前的徐老头看着烟儿和窦冕从镇子出来,急急忙忙的打不跑过来,嘴上抱怨道:“公子,你可千万别乱跑了,老头子我可经不起这么吓。”
窦冕迎上去赶紧赔礼道:“徐老,真对不住啊,让您老担心了,这不烟儿没坐过船嘛,我去找点土方子。”
“土方子?公子去抓药了吗?”
“她在面前抱着呢。”
“既然买了,那就赶紧上船吧,饭食在船上安排好了。”
窦冕点点头,转身从烟儿怀里拿出一个橘子,向烟儿示范了一下怎样防止晕船,烟儿瞅着面前的橘子,咽了咽口水:“你就要用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