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冕弟如何理解善恶?”窦机郑重的问道。
窦冕闭着眼睛想了会开口道:“恶既不在于良知之心体,也不在于无善无恶的物体,恶没有本体,只是由心而发之意,在应物起念时,才表现出善念、恶念的区别,所以我说善恶是一体。”
“为父如何来摒除这些恶呢?”窦武有点好奇的向一岁多的儿子求教道。
窦冕站起身,对着窦武躬身行了一礼,然后站起身,看的众人莫名其妙,窦冕开口道:“我说句话,父亲可能不爱听,我们应当心外无事、心外无物,闲看庭前花开花落,漫观天外云展云舒。”说完撒腿跑进窦妙的闺房里。
窦武正在捋着胡子点头应和,猛然发现窦冕在损他,气哼哼的站起来问孙氏:“看到冕儿哪去了?这小子真欠揍,敢这样说老子!”
窦机捂着嘴发笑,但想过之后好像感觉真的是那么回事,窦武生了会儿气,拉着孙氏走出了院子。
窦冕跑进窦妙的闺房,直接全身脏兮兮地躺到窦妙的床上,窦妙本来在忙着绣女红,看着亲弟弟这么蹂躏自己的干净被子气不打一处来,拿起一只还没捺好的鞋底,对着窦冕抽起来。
“别别别,亲姐姐,我的亲姐姐唉!”窦冕求情道。
“你说怎么回事?”窦妙生气的说道。
窦冕脑子一转,笑嘻嘻的说道:“姐姐我给你算一命,你就别学女红了,没啥用。”
“我一女孩子不学女红有什么用?”窦妙不解的问道。
窦冕坐在席上,用手乱掐了一会,开口小声道:“姐姐乃贵不可及之相,何必这么麻烦?”
窦妙继续拿起鞋底边抽边说:“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姐弟俩还在闹,门被人轻轻的敲了敲,一个声音道:“小姐,公子,老爷喊你们去进食。”
窦妙整了整衣服,口中道:“去吧!我和弟弟马上来。”
等着敲门的脚步声渐渐走了,窦妙马上摆出一副恶狠狠的表情道:“你把床铺不给洗干净,看我怎么收拾你!”说完既蹦又跳的走了。
窦冕看着变脸比变天的窦妙,直接感觉自己有点头疼,要洗干净自己踩脏的被子还真有点麻烦。
窦冕边想事,浑浑噩噩的走到了客厅,一屁股坐在席子上,连招呼都没打。
窦武皱了皱眉头,杨氏转过头问都妙:“妙儿,你弟弟怎么回事?”
窦妙嘟着嘴,不高兴道:“他刚才害怕父亲揍他,藏到我被子里,我那被子被他踩脏了。”
“这点小事,你还怪他,真不懂事。”杨氏说了两句,招呼窦武吃起饭来。
窦冕突然大叫一声:“有了!”吓了屋里人一跳。
窦武面无表情道:“冕儿,什么有了?”
“父亲,家里还有多钱?”窦冕小声问道。
杨氏不明所以道:“还有十几金,怎么了?你要用钱?”
窦冕瞧了瞧周围站的人,对窦武示意了几下眼神,窦武开口挥挥手说:“你们都退下去吃饭吧,没叫你们,不要进来了!”仆役和婢女们一听可以吃饭了,纷纷跑了出去。
“冕儿,说吧!神神道道的。”窦武不耐烦的说道。
窦冕问道:“街上买有石灰吗?”
“门口出去拐个弯就到了!”窦机随口答道。
“那有没有苏打或者烧碱?”窦冕好奇的问道。
窦妙突然冒出声来:“那是什么东西?”
“口碱,白色粉末,一勺能烧死一只羊。”窦冕仔细解释道。,几个人一听,齐齐的摇着头。
窦冕转头看向杨氏,口中哀求道:“娘,取一金给我,保证你正月出去送礼,特有面子!”
窦武看不下去了,“啪”的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