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伴压抑内心的激动,快速的奔村子而去,临近村子,黑子让伙伴在此休憩,他和笑儿先去探访一下。伙伴内心都很想去,但多年的相处习惯和这一路黑子的表现,伙伴对黑子盲目的信服,也就没在言语。
笑儿和黑子走进乡郭,此时村子大多人家都在生火造饭,黑子和笑儿寻了一户庭院糙乱不整的人家,到了门口笑儿整理了一下黑子的衣衫,又抻了抻自己的前襟,怯生生站到黑子身后。黑子上前轻叩简陋木扉,久敲无人应答,黑子扯开嗓子大喊:
“有人吗……?”
不久一位白发长髯身穿粗布的老翁吱吱呀呀推开柴门,用疑惑的目光上下打量着门外的黑子和笑儿陌生的两个人,老者看到二人服饰破烂奇异,大男孩目光锐利炯炯,脸部线条刚毅,相貌平平,女孩肤白如脂美丽不可方物。美丽的女子与人沟通容易。
“两位是?”老翁问道:
黑子听闻心里一喜,放下心来,原本还担心语言不通怎么办呢?
还好,除了有些地方口音,基本交流无碍。
“我们是遥远的地方过来的,我们村子招灾了,父母……”黑子说的凄楚悲切,几度哽咽,让闻者伤心,听者流泪,说的好不可怜。
不明所以得笑儿一脸的茫然看着黑子,这是怎么会事?哥哥这是演的哪一出啊?怎么胡诌呢?
老翁听此脸露同情。又看了看一脸茫然的笑儿,很是疑惑。
问道:“她是?”
“她是我邻村的姑娘,也是可怜人啊。”黑子道:
“哦……。”
老人又上下打量二人,心想“猪屎砸鲜花,白瞎了。他们是不是私自离家的苦命鸳鸯呢?”不无赞许的看了一眼黑子。说话间老者就把二人引入屋内,屋内相对整洁,陈设简单,但屋内竟有做工上乘翅木面的翘头案,上面摆放几件常用的文房,几本破旧发黄的线装书散落案上。
黑子没想到老者还识文断字,宾主落座,黑子和笑儿在老者下手垂坐,几人又相互打量了起来。
老翁看向笑儿,眉毛顺长,瞳孔清澈透明,眼眶内蓝。下颚近颈处淡淡红晕,脖颈细长,身体匀称,这分明没有破瓜的处子吗!
老翁又疑惑的看向黑子心想道:“这小子不是有问题吧?”
黑子不明所以,轻咳了一声,问出了心中的许多未知,请老先生开释。
一问一答,通过老者,黑子知道了这里是墨土国,本村叫加木村,离这里有数十日脚程就到了墨土国国都京阳城,京阳城京畿边有一些附属小城。
闲聊期间老者让他的令正给黑子和笑儿各自沏了半盏茶,幽幽茶香盈室,袅袅水汽升腾,黑子轻缓端起茶盏,不破茶魂,呷了一小口,唇齿留香赞叹道“好茶!这应是清前茶。”
“哦!小哥也懂茶?这茶是清前,清雪霁晴后,由处子采摘茶树上覆雪新绿嫩芽,一年少许珍如拱璧。”
听此黑子又啜了一口,突然注意手中的茶盏,色若明月染春水,颜似薄冰盛绿云,极像秘色瓷,堪观几眼就轻缓放下了!
笑儿听的云山雾绕的。看着汤色橙黄清亮这所谓的茶,也未敢轻偿半口。
通过闲聊得知老者姓杨,以前是这村的里正,现在闲居在家,半亩薄田,养禽几只,闲书几本伴桑榆晚景,不问春秋,悠游其乐,仙羡圣慕。
黑子随手拿起木案的书籍翻看起来,书上的文字他竟然识得,他随意的翻阅起来,内容是一些曲礼月令等一些百家之言,晦涩难懂,黑子看的云里雾里,看了半天也不知所云。
老者看到黑子翻阅典籍,问询道:“你识字?”
黑子点点头:“略识少许。”
老者轻捋银白尺许胡须,点头心里赞许道:“知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