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也卷进这场无妄之灾中来,陆子逸冷笑了一下:这世上,哪来那么多的凑巧?只不过是有心人的刻意罢了!
让陆子逸更为意外的,是李莫寒告诉他的另一个消息:汤碗,是个女的。
因为她伤在肩膀,而且还是刀头向下贯穿所造成的伤口,所以李莫寒难免需要将她的衣领解开进行包扎。结果,就发现了这样一个秘密。
医者眼中无分男女,但是,他还是将这个事情,在四下无人时,告诉给了陆子逸。国师府如今身陷旋涡,能小心些自然得小心。
“将这个秘密,烂在你的肚子里!”陆子逸说完,一把抱起昏迷不醒的汤碗,转身走向了自己的马车。
“云城的这一亩三分地,终于还是开始乱了。”陆子逸抬头看向马车窗外,看着那些不断往后退去的云朵,接着道:“既然你选择了这里,好自为之。”昏迷中的汤碗,像是听清了陆子逸的话,紧闭着的双眼,都不自觉地皱了一下。
陆子逸的马车,还没进云城,就被陈扬帝派出去的官兵给围了起来:“奉圣上口谕,前来押解嫌犯陆子逸!”
坐在马车前端负责赶车的陆云,听到官兵的话语,噌地一下从马车前端站了起来:“国师乃圣上亲封的举国功臣,尔等胆敢口出狂言?”
那领头的将军端坐于马上,依然高声道:“奉圣上口谕,骠骑营前来押解嫌犯陆子逸,国师你纵容手下人如此这样叫嚣,难道是想抗旨不成?”
陆子逸的声音,从那马车帘子后面传出来:“陆云,不得无理!”
“可是大人,他们这样做,简直就是太”陆云什么时候看过自家的主子受这等冤枉气?
“闭嘴!”陆子逸从马车里面走了出来:“烦请各位差爷带路!”
其实骠骑营的那几个官兵看到陆子逸出来,那颗心还是会不由自主地蹦哒地厉害:这个,可是个极难缠的主,真正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物。若不是圣命不可违,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人,都会选择推掉这个差事。
看着那几个官兵还一副傻愣愣的样子看着他,陆子逸道:“差爷们难不成还有别的什么事不成?”
那领头的将军,将一只手背负在手后,挣扎了半天,还是没能将那用于捆人的绳索给拿出来用到陆子逸的身上,最后只能挥了挥手,示意底下的士兵,接过陆云手中的马鞭子,将那马车给接手了过来,径直向着皇城的方向而去。
而云城中的那些大大小小的百姓,看着这支怪异的车队从自己的眼前飞驰而过,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去时显赫臣,归来阶下囚,国师大人这一路所遭遇的一切,就如同那戏文里唱得那般跌宕起伏!这云城的天,怕是真的要变了!
这骠骑营赶马车,可没有陆云那般细致入微,很快,汤碗就被颠得从那昏迷状态中醒了过来。
一看到她的眼睛睁开,陆子逸那万年不变的木头脸,突然就有了一丝破冰般的波动。只不过,那波动很不明显,而且转瞬即逝,快到让人根本捕捉不到。
“大人,你没事吧?”汤碗感觉到自己的嘴巴渴得厉害,那上下两张嘴皮子都干裂得差点起皮了,以致于这话冲出喉咙口,就像是面被人胡乱敲响的破铜锣,粗嘎破碎得让人简直想要堵了自己的耳朵。
但是陆子逸像是一点都分辨不出来一样,只是转过头去看着她:“知道我们现在去哪么?”
汤碗挣扎着从车厢的地板上爬了起来,掀起车帘一角往外看:“皇城?我们现在,是在进宫的路上?”他们不是在那皇陵准备大祭事宜么?怎么一转眼,就回来皇城了?难道说她受的那一刀,让她足足躺了一个月?
“还有,瑞兽,死了。”陆子逸并没有向汤碗解释他们为什么会这么快就回到了云城,而是把三角彩鹿的死讯,告诉给了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