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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蕊整个人都怔住了:“你还是我爹么?你现在满脑子除了钱,还有啥?”
黄山一推被子,脸涨的通红:“我现在就是为了钱,没钱干啥都不行。你上大学要那么多钱,你爷爷奶奶又卧病在床,急需要钱。我的身体又顶不住了,不知道哪会就不能干了,咱们家说是有积蓄,可柴米油盐酱醋茶加起来算哪?还能剩多少?”
“蕊儿,爹没本事,都没钱给你买新衣服。爹就时常在想,别人家的闺女都是公主,凭啥俺家的闺女就穿的破破烂烂的?”
“你看你要上大学,穿成这样会让人家同学笑话。爹就琢磨着弄点钱给你整几套,让你也风风光光的,好好的上完大学。”
黄山赤红着眼睛,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泪流满面,又重重的咳嗽了两声。
黄蕊见状十分心疼,哭的梨花带雨的过去搀扶黄山。
黄山一手哆嗦着抚摸着黄蕊的脸:“孩子呀,别怨爹,爹也是被逼的没办法了。你看这瘟疫一来,咱们家的猪羊都病怏怏的,养了那么长时间,眼看能卖了,出了这样的事,这下卖不出去了。”
“你的学费,生活费可咋整啊,爹当时听高呆子一提,差点没背过气去。我要但凡有点主意,谁愿意干这样下三滥的事儿?”
黄蕊拼命的摇头,豆大的泪珠哗哗而下,她自然是知道家里的情况。
所有的重担都压在黄山一个人的身上,确实难为人。
“蕊儿,你能理解爹么?你是爹唯一的希望。爹啥也不图,就图你个好呀。”黄山此时也落泪了。
刘翠更是在旁边小声啜泣。
黄蕊连连点头:“爹,我理解,我理解你!”
“好孩子。”黄山欣慰的抚摸着黄蕊的脑袋:“这是咱们欠李凡的。等你毕业了,会还的,爹就是做牛做马也会还回去,可是现在我必须和他争药方!”
“来,扶我起来。”黄山咬着牙道。
“爹你干啥去?”黄蕊连忙询问。
“去找李凡要药方!”黄山说道。
“他爹,你的身体都这样了,还去?李凡那孩子也是个驴脾气,要不要顺一顺,求着他点。”刘翠忍不住说道。
“我对李凡也没啥说的,这孩子人好,就是跟他爷爷一样,好的过头了。他一听我们要卖药,软硬不吃的。”黄山摇头道。
“爹,你现在要也要不回来啊,要不等一等,说不定有啥转机。”黄蕊劝道。
“对,李凡为了救你已经晕过去了,这会儿乡亲们肯定围着他转,你就这么去了,肯定会被乡亲们轰出来的。”刘翠也在旁边劝说。
黄山只好重新躺倒,两眼浑浊,他如今唯一的指望就是李凡手里治疗瘟疫的药方了。
……
另一边,李凡在昏睡了几个小时之后,也清醒了,慢慢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王甜甜洁白无瑕的脸。
王甜甜红唇上扬,微微一笑,轻轻的吹了吹手里小勺中的蛋汤,喂向李凡。
“李凡哥,你饿了吧?这蛋汤是我专门做的,你尝尝吧。”
李凡抿了一口蛋汤,询问道:“黄山咋样了?”
“黄山恢复了,大伙都说你医术神哪,起死回生,再没人敢说什么了?”王甜甜笑着说道。
“冯警官和卫法医哪?”李凡问道。
“他们公务繁忙,回去了。”王甜甜依旧是满脸笑容。
“哦。”李凡点了点头,突然想起来一件事:“高呆子找到没?黄山说没说谁是凶手?”
“这,这。”王甜甜犹豫了,回头望了望村民们,撒了个慌道:“黄山失忆了,冯警官也说人醒了,这属于民事纠纷,让咱们自行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