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传早年鲸帝墓中有一驱灵木铎,不论一个人有多厉害,在驱灵木铎前,就是一介凡夫。三将军不知怎么得了这件东西,别说悟道大师了,就是司天监的丕和道长都让他给折磨死了。”
他们说的有根有据,但是苏言就是不相信。
“这更是乱说了,丕和道长既然是司天监的,就是皇帝的人。他只是一个将军,怎么能害那什么道长?”
苏言急切地为封飞壹辩解道。
两人听了这话,奇怪地对看一眼。这小姑娘听话音怎么像是认得封三将军?
石青衣叹了口气,才道:“三将军在句县做的这件事,很快就传到京里,丕和道长怎能容忍有人残杀同门?便在皇上跟前说了。听说封三将军,在圣上面前就直骂这些道人只会妄言惑主。”
“为此还与丕和道长打了一个赌,只让道长说说未来三天的天气。道长都说的对了。三将军便厉喝道长能知如此天机,为什么前年西南荊边道暴雨洪水泛滥之时并不提醒圣上?是否通了敌国?”
“圣上就起了疑心,派人查,的确查出许多证据。后就把丕和道长交给三将军处理了。”
“咱们也都知道丕和道长通敌叛国罪无可恕,但三将军的手段也忒狠了点。直接让人把道长串着烤了,三将军却还邀请了许多人同去参加,大称除魔宴。”
“所以三将军虽然神勇,咱们都是惧怕的。谁都知道三将军恨道,那些道人还俗而去的不知凡几。”
“小姑娘,你怎么了?”石青衣从自己的思绪里出来,就看见对面的女子脸色苍白,眼泪无意识地流满脸颊。
“看你说的这么详细,怎么不把小姑娘吓着了?”另一个人责备道。
“怎么能怨我说呢,我不说就没有了?”
那两个人还在争论,苏言离开桌子,蹲在另一边就干呕起来。
他怎么能这样?是为了她,还是早已忘了她?
一双粉底靴出现在她的视线里,随即便有一个手帕递到她的眼前。
商雨眠蹲在她的面前,拿着手帕沾了沾她的脸颊,轻柔道:“擦擦吧。”
“谢谢”,苏言接了过来。
“不客气”,心口一滞,商雨眠顿了好久,才缓缓说道。
苏言随便擦了擦,便又将帕子递回。
商雨眠一手扶着她站起,音色只略有黯哑,“坐下来喝杯茶顺顺气吧。”
苏言没有挣开他,顺从地跟着他过去,坐下。
商雨眠倒了一杯温热的茶水,递到她的面前。
苏言也静静地接过了,轻轻抿了一口,低声道:“我想回去休息了。”
“我送你”,商雨眠连忙道。
“不用了,”苏言低声说过,放下茶杯起身便走了。
商雨眠石化般坐在那里,只有一双手越握越紧。
他想起了她的那句话,“是命运作弄我。”
现在,这句话却像是为他而说的。
苏言一口气跑到客栈,碰的一声推开客房。跑到床边,把包包里的东西一下子都倒在床上,紧紧地捏着那张全家福。
封飞壹,你不会变得那么可怕的,对不对?
苏言把照片在胸口按了按,又将东西一一地收在包里。然后噔噔地下了楼梯,在门口等着封飞花回来。
封飞花刚打着马走来,苏言就跑了过去。
“怎么了?”封飞花跳下马,问这个模样比昨天还狼狈的女子。
“咱们现在就去找封飞壹吧。”苏言看着他说道。
“也不急于这一时,再歇一晚,采买些东西,明天再走也不迟。”封飞壹心中疑惑,却还是平静地说道。
“他现在变了很多是不是?”苏言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