倌儿卿卿我我的。
刚进了一个巷子,一家门户有个妇人在丫头的陪护下正巧走出。也不知他们正跟小倌儿调情的公子是怎么看见的,当时直直地朝那妇人看了两眼,就喊了一个字:“抢。”
他们迫于公子的威严而胡闹,这次却是不敢。因为那妇人是挺着个大肚子的,这弄不好就是一尸两命的事。
若真是弄了个一尸两命,他们家公子不得被人带到京里衙门去。就算他们定平侯无人敢惹,但是那样的话,公子的名声不就更臭了。
他们不动手,公子竟然亲自过去下手。当街对一个怀孕妇人左拦右挡的,还口口声声的说:“美人儿,别躲啊。”那模样,比街上最流氓的流氓还流氓。
幸好没等出事,就被大公子带人拦了下来。
他们都不会忘了当时三公子对大公子说的话,“娶个带着别人的种的女人,做咱们定平侯府的三奶奶。你觉得这丑够不够大,大哥?”
他们几个现在想到这句话,都还觉得打颤。真是怕三公子跑出去,真抢个大肚子的妇人过来。
两个小厮对看着一眼,直是心绪万千。左边的小厮,也就是在境,跟老妇人面前低着头,为难道:“老夫人,咱们怕三公子跑出来。”
封老太太听了差点没翻白眼,这叫什么话?怕三公子跑出来,她封家的三公子难不成是个疯子吗?
“叫你们开门就去开门,怕三公子跑出来,就不怕他出事了啊?”封老太太怒气冲冲地把拐杖捣了捣。
在境听了这话,还是为难,可也不得不开,只好使眼色跟院里的小厮,示意让外面的护卫警惕起来。
在境开了门,迎面就是满室的酒气。再加上恭桶在屋里放着,即使每两个时辰就有人换干净的恭桶来,但屋里还满是难闻的味道。
“开窗透透气,想熏死他啊。”老太太进了屋,更加生气了。这么难闻的气味儿,这些奴才怎么一点都不长心?
在境也不敢说什么,忙跑到外面叮叮光光的开窗。
封飞壹正一身邋遢的斜倚在床边,怀里抱着两个酒坛,身边四下里散落着一片。
“小壹啊”,封老太太走了过去,停在他的脚边叹了一声,昏花的眼里已满是泪光。
“把三公子扶到床上睡”,老太太抹了抹眼睛,对身边的两个丫头道。
这样子的三公子让两个丫头又心怯又心酸的,听了这话,忙上前过去扶人。
“言,”被惊动的男子沉沉地低喃了一个字,然后就完全没了声响。
封老太太见此又忙让人去把封飞花给喊了来。
封飞花每天都会过来看看这个只拿酒当饭的小弟,这天也是下午才刚来过,但却被醉醺醺的封飞壹给两脚踢了出去。
这时再被喊来,见小弟已是被酒浸的不省人事了,封飞花马上就过去把脉。
施针,煎药,一直忙了一个时辰,才消停下来。
这时封侯夫妇,还有封飞廉和黛色也都过来。本来大家心中都担心着这个人,谁都没睡下呢。又这么折腾,哪还有不惊动之理?
“奶奶,小壹已经没什么事了,您回去睡吧。”封飞花确定小弟没什么大碍了,才回过头劝说怎么都不肯回去休息的奶奶。
“我老了,哪那么多瞌睡?”封老太太摆了摆手,又朝床上安睡的孙子望了眼,才道:“若不是我过来看看,小壹还不定成什么样子呢。你们都去休息,我在这里陪着他。”
“娘,你的身体哪能受得了一夜不睡?”封坚听如此,忙上前说道。
封老太太根本不看儿子一眼,带着赌气道:“今天我把话放这儿了,以后你若还要锁着他,就把我这个老婆子一起锁着吧。”
“娘,我哪敢啊?”封坚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