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命捉拿逃犯!”衙役头子看着顾文元笑了笑,“顾神医,听说您的亲孙女刚找回来,不在顾府陪她,来这儿做什么?”
顾文元皱眉,没回答他的问题。
衙役头子轻哼一声:“你不说我也知道,是在救那个罪犯吧。劝你一句,珍惜当下,莫要做了伤人心最后让自己后悔莫及的事。”
“我孙女未犯事,何时成了罪犯?”顾文元忍不住辩驳。“有没有罪不是您说了算,也不是小的说了算,这是上头的意思,您要是觉得不对,跟上头说去,小的只是奉命办事,您让一让,我们赶紧把人带回去也好交差。您年纪大
了,可经不起折腾,杵在门口被撞到了,摔了伤了我们可没处说理去。”
端阳琥珀怒声质问他:“谁让你们来的?”
衙役头子瞧着面前华服少年,眼拙没认出来:“这位公子是”
“放肆,见了端世子还不下跪!”
“原来是世子爷啊!失敬失敬!小的们参见世子爷!”众衙役朝他鞠了一躬。
接着,衙役头子笑容满面却又态度坚决地说:“劳烦端世子让个路,小的们今日当差,前来追捕犯人。”
“今天我在这儿,你们谁也别想将人带走!”端阳琥珀双脚站定,黑白分明的大眼颇有气势地盯着众衙役。
“世子爷这不是为难小的们吗?”衙役头子犯难,心里苦哈哈,好声好气地劝道,“您何必淌这趟浑水呢,这可是皇上钦点的犯人。”
“少废话,赶紧离开!”
话音未落,粗犷的大嗓门从外面传进来:“臭小子,你立刻给老子过来!”
端阳琥珀勃然变色,是父王的声音。
他抬眼往出口瞧。
虎背熊腰的端阳王出现在视野中,一双虎目几乎要喷出火来。
端阳琥珀条件反射地腿软,差点儿拔腿就跑。
他强撑着站在原地,绷着小脸问:“父王,您怎么来了?您不是在军营里吗?”平时十天半个月也不会回来一次。
端阳王怒道:“我不回来,让你作天作地把自己作死吗?”
“哪有。”端阳琥珀委屈地嘀咕。
“还敢顶嘴?”端阳王瞪他。
端阳琥珀缩了缩脖子,不吭声了。
“站在那里做什么?过来!”
端阳王一来,所有人都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
他常年呆在军营里,战时驰骋沙场,奋勇杀时,和平时期就会带着将士们去杀玄兽,剿山匪,一身杀气很难完全收敛,何况他此刻十分恼火,杀气腾腾的模样可吓人。
端阳琥珀同样怕他,但却强撑着不肯过去。
端阳王的虎目登时眯成了两道危险的细缝儿。
站在他身边的人悄悄地退远了些。
端阳琥珀也怕,但仍然不肯低头。
“小兔崽子!翅膀硬了,连老子的话都不听了是吧?三天不打,你就敢上墙揭瓦!”端阳王气乎乎地骂道,一边大步流星地向端阳琥珀走去。
端阳琥珀浑身一颤,脸吓得发白,头一次对着干到底:“父王,我要保护青儿,您不要拦我。”
端阳王一巴掌朝他的脑袋糊了过来。
“臭小子,你毛都没长齐呢,就学人家保护女人了?你要是护自己的女人,老子还敬你是条汉子!可你看看你护的是什么人?别人的女人!”端阳王气得大喘气,剜了儿子一眼,恨铁不成钢地说:“宫云诩那小子的女人用得着你来护?他都不站出来,你站出来干什么?是想让人看你笑话,还是嫌自己命太长?又
或者是见老子没死呢,想气死老子?”
他话说得难听,不过他发起火来,真是什么话都说,端阳琥珀抿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