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爆出宫云诩爽朗的笑声。
宫九在门外看着跑出去的顾卿芸,再听到主子开怀的笑,不禁诧异。
何事叫主子笑得那么开心?
顾卿芸跑到门外,忽然又折了回去。
宫云诩看到去而复返的她,讶异地挑了眉毛。
顾卿芸蹙眉问:“宫白没事吧?”宗政啸然当时把她和宫白一起绑走,她被扔进千娇阁,不知道宗政啸然会如何对付宫白。虽说是从蛋里孵出来的,与一般的婴孩不同,可在顾卿芸眼里,那到底是个懵懂
的孩子。
“亲我一下,我告诉你。”宫云诩看着她说。
顾卿芸脸色一沉,瞪了眼他,拂袖离开。
“你不想知道宫白的情况了吗?”
不需要!
看他还有心思调戏她,宫白肯定没事!
两天一晃而过。
宗政府提心吊胆了两日,一直暗中观察国师府的动静,但一点消息都没传出来,宫国师也没有找皇上告状,这让他们摸不着头脑,担心的事是不是已经过去了?“然儿,你说清楚,那个女奴真的对宫国师很重要吗?会不会只是宫国师的一个消遣?”宗政炀觉得宫云诩那样的人也不像是个会为了女奴而与世家撕破脸的人,也许是他
们杞人忧天了?
宗政啸然右眼皮直跳,他伸手压了压自己的眉:“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父亲可知,千娇阁附近死了几个地痞流氓?”
“几个地痞流氓而已,值得你注意?”宗政啸然皱眉:“据刘洋说,那日是那个女奴挟持他,逃出了千娇阁,他们逃到的那条巷子正是那几个地痞流氓的地盘。那个女奴当时身中媚毒,不可能走远,极可能被那
群地痞盯上。”
宗政炀追问:“那又如何?”
“您可知,那几个地痞的最后下场?”
“不就是死吗?”
宗政啸然摇了摇头:“据可靠消息称,几人是被一剑毙命的,然而他们的尸体在巷子里没有停留多久,就被扔给野狗分食,尸骨无存!”
宗政炀倒吸了一口气:“谁那么残忍?杀了人不够,竟还要分尸?”
宗政啸然看着他没说话。
宗政炀心里涌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难道是宫国师”
“除了他不会有别人。”宗政啸然面色凝重地道。他自认为冷酷残忍,可那个受世人敬仰、仿若仙人的男人比他手段更残忍,两种极致出现在同一人身上,可以想象这样的人多可怕。 而眼下,这个可怕的人是自己的敌人
。
宗政炀的脸刷的一下惨白如纸:“宫国师不会他看上去一点儿不像噬血之人可如果真是他,他不会放过你的,也不会放过宗政家”
宗政啸然面色阴沉,实木桌被他摁出了一个指印:“他不就是仗着皇上的宠信?只要我们能自证清白,无需怕他。”
“对对对,你姑姑那里我已经通了气,有她在皇上枕边吹风,想来皇上不会轻信谗言。”宗政啸然勾起薄削的唇,眼中冷意如刀:“与其防守,不如主动出击。他再怎么厉害,也只是一个算命的,医者不自医,算命者焉焉能自算?我倒要看看,他能不能算得出
自己有危险!”
宗政炀心一颤,震惊地看向他:“然儿,你你要杀他?”
“有何不可?”宗政啸然眼中闪过噬血的神色。
“主子,杀手的幕后主使查出来了,是天岚国的死士。”
宫云诩垂眸,微笑地看着面前的棋局:“天岚国啊,看来最近那些家伙是太闲了,居然把手伸到了东奇来。”
“既然那么闲,就给他们找点事做吧!”拈在食指与中指间的黑子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