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心里都清楚,有多少人只是为了混个身份才进的战队,混两年借个伤就退役了。就你们那些人看着年纪可都不大,也没见谁缺胳膊少腿的,怎么就都他妈退役了呢!”
政府官员中一个头发都白了的老头忽然来了一句:“这回缺胳膊少腿的可少不了了。”
他身边的另一个官员看了他一眼,十分无奈的表情。
那老头咳了两声,后又说:“行了不说这些没用的了,说说这事儿怎么解决?”
东区战队长和治安总队长听了都要开口,老头又不给他们机会,顾自说道:“依我看都有错,就事论事,公事公办。东区治安队长先撤职,今天的事儿交给检察院,至于这个事情的起因是一个战士和和谁斗殴?”
东区区长说:“和东区训练馆的馆长。”
老头说,“当街斗殴这件事原本该治安大队管,可这东区治安大队显然不合适了,就也交给检察院吧。”老头抬头看向战队长和治安总队长,“就这样,你们自己的人自己带回去。”
两人答应着下了车,关上车门后彼此看了一眼,互相没说话各自朝前走去了,各自去处理各自一边的事情。
事情就这样算是暂时平息了,人群眼看着也要散了,治安队的人上前要带走馆长,雷洪还是不放。
混战的时候馆长又挨了几刀,现在情况比较惨昏死在血泊里人事不知。战队长朝他看了一眼,上前劝雷洪道:“雷洪,有什么气还没出,你看他这模样,要死不活的,算了,让人抬走吧!”
大石也劝:“说到底也就打了你女人两巴掌,也得了教训了,让他滚吧,你也去看看伤早点回家,你女人还在家等着呢。”
雷洪原本谁也没理,可大石说到最后他就把脑袋转了过去,看着大石。
大石继续说:“他要跟我出来找你呢,我没带她,这天都亮了,一出来一宿她还不知道急成什么样呢?”
雷洪眨了眨眼睛没说话。
这时后边儿又是一阵刹车声,正散了一半儿的人群都停了下来,个个的抬头去看,车,是战队的车,于是后边儿还没上车的治安大队的人就都转头朝东区战队长看去,战队长没搭理。
外边儿人渐渐散了,雷洪看着路口的方向眼一眨不眨,那里青叶跟着前榕一块儿走了过来
青叶被现场的情况被惊住了,一下子就出了一身虚汗,有一种被困在一个密封的,失了控不停的上上下下逛荡着的电梯里的感觉,心口闷闷的即恐惧,又恶心。这种恶心不是嫌弃的恶心,是人在受了刺激之后的一种很难受的感觉。
原本以为已经融入了的环境,一下子变得陌生起来,衣服底下的肌肤偷偷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雷洪的情况更是刺激了她,看了雷洪一眼就觉得一下子身体里的血都被抽干了一样,人就有些虚飘飘了。她强稳了心神走到近前
看见她雷洪一直没有表情的脸,忽然就笑了,他将手里一直握着的刀递给青叶,指了指馆长说:“这个人,你想怎么弄都行,死了,我担着。”
青叶看了一眼馆长,又看了一眼雷洪,两个人都是血糊糊的她身上的汗越来越多,就有些头重脚轻起来,晃了晃,人竟然就倒了。
青叶倒在了前榕怀里,前榕低头看着她惨白的脸色,和雷洪说:“出了一脑袋的汗,怕是没见过这么多的血。”
前榕将青叶抱进了车里,大石也招呼雷洪上车,雷洪看见一旁的队长,他几步走过去说:“队长,这事儿闹大了,是我不对,给大家添麻烦了。”
“行了,赶紧走吧,”战队长说,“伤好好养一养,休息几天。”
青叶做噩梦了,梦到自己躺在一个冰冷漆黑的地方,没有人,那地方无边无际,空荡荡的空的反而让人心口憋闷,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