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方以同追出去,正想问清楚,手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她拿出来接听。
“喂!”
“南希,妳怎么还没到?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电话另一端传来谢宗钦关切的声音。
“我没事,只是被一个瘟神半路拦截了。”她悻悻地瞪了一眼那个挺拔修长的背影,而对方似乎接收到她的恨意,倏然停止脚步,回首,不悦地瞪着她。
“瘟神?”谢宗钦不解其意。
“你再等等,我一会就过去。”方以同怕被谈绍骥看出心思,急急收了线,扬起笑靥走向他,主动勾主他的手臂,“走吧,我肚子饿扁了。”
“欢迎光临!”店里的迎宾小姐用日语欢迎他们,并带他们进座。
方以同拿起菜牌,对服务生说:“我要个盐烤秋刀鱼c黄油炒牛舌c什锦卷c和风蔬菜沙拉。”幸好这间店的菜牌有中日文,她随便的点了几样菜式,然后抬头对看着菜牌的他说:“你慢慢点,我去洗手间补妆。”还未等他颔首,站起来问服务生:“请问往洗手间怎么走?”
服务生往后一指,道:“直走左转便是。”
“谢谢!”礼貌的道谢,方以同拿起手袋往服务生指的方面走,即使没有往后看,她仍然感觉到身后那道锐利的目光,怕他会看出什么,脚步尽量放自然一点,一步一步往洗手间走去。
爱美是女人天性的,尤其在情场上打滚多年的谈绍骥,他的女伴在他面前时时刻刻都保持着亮丽的外表,所以,当方以同说要去补妆,他并没有阻止或怀疑什么,直到他们所点的菜都摆上桌,仍未见她回来,便知道事有蹊跷。
他让服务生去找,结果洗手间根本没有她的身影,显然他被放鸽子了。
很好!
从没有女人敢耍他,而她竟然胆敢公然的挑战他的能耐。谈绍骥脸色阴沉,想到她避自己有如闪躲毒蛇猛兽,使他感到恼怒的同时,徒然升起一股强烈的掠夺心。
‘撒旦’这个名号可不是白得回来的。想与他撇清关系吗?那还得看他愿不愿意!
*
踏出这幢五十层的商业大楼,方以同终于可以喘过一口气。
她不解,为什么他还对她有这么大的影响力?为什么她还怕他?
她恨他不是吗?她恨透了他,巴不得永远不要再见到他,她一直是这么想的,他的出现只会让她想起自己过往的愚蠢和难堪。所以,她绝不能再对他动心,也绝不能让他影响到心情。
冷静下来后,方以同坐上计程车,关了手机,直达与谢宗钦约定的餐厅。
见她没事出现,谢宗钦松了一口气之余,难免担心起来。“南希,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方以同坐下来,喝了一杯水,然后道:“都说了我没事,只是遇到瘟神而已。”
“谁?”谢宗钦皱眉。
“还不是我那个刚出炉的丈夫。”方以同让服务生再倒了一杯水。
果然是他,谢宗钦的眉头拧得更紧了。
“他真的很可恶!戴伦,对不起!那天说好去注册的,我没有想到他会出阴招对付我们。”想到那天的情况,方以同恨得咬牙切齿,是问有谁愿意被人强逼做不愿意做的事呢?“幸而你没有事,不然我不知道如何与杰森交待。”
“他们只是打晕我,关了我几个小时,并没有对我怎么样。”谢宗钦盯着她气红的小脸,有些担忧地蹙起眉头。“他对妳怎样了?”
“还不是恃强凌弱,不过我不会再怕他了,若有机会我一会跟他离婚。”她早该醒觉的,在慈善拍卖会时,她不该抱着饶幸的态度,催眠自己见到他是幻觉。
以前她单纯,相信那些一见钟情,那知到头来却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现在的她成熟了,绝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