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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

    “柳公子也会拳脚,固然可以照顾你们。但人家毕竟是外乡人,对咱们这地界儿不认道儿。还是把小郭镖师带上,他正好回来。小郭子虽然话不多,可是本事大,一般的几个力气大的根本近不了身,你爹老了,都不是他的个儿!”

    雷夫人虽然伤心难过,但是她思路清晰,谋事周密。

    早些年一直都是雷一诺的得力参谋,只是后来几个子女和内务繁忙,才一门心思相夫教子。

    “ 好的,娘,我这就去准备。让我爹备马和干粮,马上就出发,尽快把三哥给您浑的活的带回来!”

    宗若璞忽然变得特别利索和干脆。

    准备了很多干粮饮水和四匹骏马,还有一些兵器火把之类,四个人向北邙山出发。

    雷一诺搜山走的是北门直线,柳云桥和雷雨一行四人走的是东门,上北邙山找人。

    雷一诺带着两个儿子、趟子手杜浪,带着一帮人马搜索了整整两天两夜,一无所获。人困马乏,队伍里也有人渐渐失去耐性。

    尽管雷一诺一直压抑着愤怒、担忧和焦虑,但此时他的内心有一种说不出的复杂滋味。

    他的这个小儿子可不是省油的灯,从小就自私霸道,秉性倔强。

    四岁那年为了几颗糖,小家伙狠狠地咬掉哥哥雷鸣的耳朵,留下一个豁口;

    七岁那年过元宵节,又在街市的一个古玩店打闹,碰倒了一只康熙蓝釉玉壶春瓶,赔偿了十两黄金;从小不好读书,偏偏好训狗养马。

    十岁那年跟表哥拼酒,喝醉了失踪一天一夜,后来在马圈里找到熟睡的雷默;

    十四岁居然在柜上骗了大先生十两银子,跟巫云寒和陈风一帮人臭味相投,醉倒在酒馆过了一夜。

    后来的几年,镖局会经常有很多酒馆的伙计带着账单上门要账,几条大街的馆子几乎没有漏掉的,一律挂账。

    他学了一手赌钱的本事,赢多输少。

    两个哥哥都扎实练武,跟随父亲走镖,只有他不屑于走镖营生,居然口出狂言:走镖的活儿乃是一介武夫所为,刀尖舔血不说,一年四季一大半时间背井离乡,餐风露宿。

    大丈夫当出将入相,经天纬地。他这个轻狂言论,没少被父亲责骂,只有雷夫人自鸣得意,认为自己儿子将来必有出息。

    你要是让他给亲戚家家捎个东西,他出了门几天都捎不到,哥哥找到他的时候不再酒馆就在戏楼子。类似这样的事情不胜枚举,雷一诺一提起他只有咬牙切齿,再就是埋怨雷夫人一句:都是你惯的!

    然而他也有令人意外的时候,镖局有一匹烈马,任凭谁都无法驯服,可是主要一见了他就低下高贵的头;

    从小跟哥哥推牌九比大小游戏,哥哥每次都是输,其实哥哥多数都是大点子,后来算命先生给了个结论:此子有异禀,非笼中物,由他去吧。

    大儿子雷鸣的话打断了他的沉思:“爹,进山的几个路口都已封锁,上清宫、几大帝陵都仔细查看,山上偶尔出现的樵夫也都盘问了,依然没有线索。会不会消息有误,他们没上山来?”

    雷鸣给父亲递过水袋子,擦了擦一头的汗。

    雷一诺心里窝着火,嘴上没好气地发泄着:“那家伙还不了解,就差一对翅膀。从汝阳疯到洛阳,在你姥姥家那边打遍全城,吃遍全城。整个洛阳城都装不下他了,还找什么找,阎王早该收了这个孽障!”

    雷鸣安慰着父亲道:“爹爹息怒,小弟年纪尚幼,贪玩任性也是正常。

    遭遇这次的事情肯定会长大懂事一些,这样爹和娘也就省心。”

    “都十九了还是个孩子?我看他是狗改不了吃屎,找到了看我不扒了他的皮,这个畜生!”

    燥热的天气,加上对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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