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子转头轻声,算是应了方才的疑惑。小安子听到肯定的答案,久久不能回神一只手扯着树上的草藤,一只手扣着树皮,就是不敢转向小六子。他理解不了,为什么?嫉妒?
小六子扯下小安子正在抠树皮的手,“你啊,有些时候多想想。”
小安子,“嗯嗯。”
小六子看他那呆样儿,
等俩人回了马车上,不一会儿,余无凉就察觉今天的小安子怎么格外的安静,这是咋回事儿?觉悟了?要走深沉路线了?好的不学尽学齐赐,上次那个泥人也是。
探出车帘,戳了戳正发呆的小安子“你怎么了?你们俩就去拉了个屎,回来就这样了?咋地,掉茅坑里了?”
隔壁马车的银夙看热闹不嫌事大,“二爷说笑了,这附近哪有茅坑?”
这时,小安子才猛然记起,自己居然没拉屎就回来了。但委屈“二爷,”看了看小六子,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小安哥你怎么了?”兰枝觉得那表情比自己还委屈,问了后看他还是什么都不说,没办法的看向余无凉。
余无凉问:“拉完饿了?不久就到镇子了,要不先吃点东西。”小安子被这拉完就饿了逗笑了,看了眼赶车的小六子后,想起刚才小六子说的“多想想”
说道:“二爷,没事,困了。”
“困了进来眯会儿。”一旁的兰枝看到这幕都傻了,对奴才还能这样?
小安子拒绝道:“不了,二爷”话未说完,“进来!”不容拒绝的语气。
进去后,小安子看二爷盯着自己,“二爷?”
“说说说!见不得你这小媳妇儿的样”
这马车晃着晃着就把小安子眼睛晃红了,“二爷,我是不是只会添麻烦。”
余无凉执书卷的手一顿,“二爷习惯了。”
小安子发现听到这个答案没有想象中的难受,倒还有一丝高兴,也明白了小六子为什么说嫉妒这样的话了。二爷这样的主子真不是谁都能遇上的,自己要是换了别的主子,小安子,享年八九岁。
突然想起小六子的事,“小六是不是还有半年?”当初他带小六子去见二爷的时候,他是真不知道他就来一年。朝夕相处半年后才知道,就跟被骗了似的。
半年,余无凉不知所措,怎么半年。看小安子一脸低落。
走在大街上,叫小安子带着兰枝去买衣裳,还有路上要用的,“你告诉小安子只有半年了?”
小六子跟在二爷身侧,“一年半年的也差不了太多。”
“也是,你想回去吗?”其实还有一年半,总共是两年时间,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小六子哟啊和小安子说一年,但以前余无凉从来没问过这个问题,如今是心生了几分不舍。
小六子不明白为什么二爷问这个问题,但再笨也能听出来二爷的关心,“王府与小的一家有恩。小的”
余无凉笑了笑,明白了,身不由己。又是恩情,想起方才小安子在马车里贼兮兮的撩开帘子一角,看了看,再放下,凑上前来“二爷,小六子一个恩报一年,那就让他一直报恩怎么样?”
余无凉被小安子这想法吓了一跳,是个狠人。
担忧的看了一眼小六子,自求多福吧。
渝江余府。
梅花还开在枝头,残余的瑞雪压枝头,自从二爷走后,就夫人和大爷两个人,别提多冷清了。
这不,快过年关了,二爷还不操心回来,只写信来一切都好,但前段时间江南地震的消息传遍了全国,就引起了一片轩然大波。尤其是余府,二爷在江南呢。夫人和大爷俩人吃不好睡不好,但幸好,没两天二爷的信就传了回来,听说是叫走船的小伙子带回来的,回来的那天可把大爷激动坏了,看船回来了,还以为是二爷也回来了。靠岸之后,久久不见踪影,当得知只有一封信的时候,才稍微有了些安慰。
余家大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