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好了的银夙在厅里已经等了好久了,踱来踱去,这怎么还不出来。
不觉间,一股幽香袭来,似是檀香?又好像是春雨后青兰花的香气。
知道听到身后的脚步的声,才发觉自己是未见其人,先闻其香,转身后却只见来人不输其香,外罩滚雪细纱广袖衣,被冻过的皮肤白的出奇的细腻,一直到被粉色苏锦烟罗裙遮住的地方,刚被绞干的发丝还有些微微的湿润,所以只梳了简单的流云鬟,些许发丝垂在耳畔两侧。因没有耳洞,所以没带耳坠子,洁白如玉的耳垂就是天然的雕饰。
银夙只感觉久闻的悸动,在心里激起一层涟漪,泛起千层浪,
“久等了”听她说话才回过神来,如果是方才的玉玉是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睛,那此时的余无凉就是美的让人睁不开眼睛。久久才听到银夙的声音“不知是哪家的大家闺秀,芳龄几何,可有婚配?”
余无凉可没那么多心情陪他调笑,“走吧!”说按便自顾自走了出去。
银夙也不恼,轻笑了一声,便跟上了。
身后的老板和老板娘一脸惊讶,老板娘惊讶道,啧啧啧,现在的姑娘真是心高气傲哟,不过这么漂亮的姑娘,怕是一年也见不着几个。“小伙子,多哄哄!”看来老板是过来人啊。银夙也不是失礼的人:“好勒。老板生意兴隆!”哈哈,大家都开心,何乐而不为?
余无凉不为,也不想为,自从被接回了余家,连小姨以前做过的小花棉袄都没见过了,何况是女装打扮的东西。
其实今夜除去被银夙知道是女儿身的事情以外,也不算倒霉,一直都知道,自己玉树临风,令佳人侧目的翩翩少年郎的样子。
原来,做女儿打扮,也这般好看,方才在那屋子里,自己都看呆了。
银夙并没有错过这一幕,姣好的唇形扬起一抹笑,不同于男儿身时候的余无凉,没有那时的气场,没有那时候的咄咄逼人。有的只是不施粉黛而出城脱俗的佳人。
一男一女走在一起,大多人不会怎样,而如今两个眉目如画,风姿绰约的一男一女走在一起,就不免会引人侧目,那时谁家的小姐,怎么没见过?
是啊,没见过啊,比咱们家四小姐还漂亮,啧啧!
嗯,没错,这小姐要是跟了我嘿嘿。
你啊,穷酸书生,这么好看的妞,跟了你,你养得起吗?时间久了,那不香消玉损暴殄天物了?
你们这群畜生,没看到人家身边有一个吗?比得起吗?
过往的议论的声音不绝于耳。
这男的就有点老了。哎,配不上配不上。
偶然听到这话的银夙,差点想回去打人,老子怎么就老了?老子二十有七,正值年少,风华正茂,老子回去就刮胡子!没错,二十七,以往为了让自己看上去老成一些,余无凉也粘过假胡子,可没有银夙的看上去老谋深孙的深沉。
银夙侧目:“是该叫你余小姐还是余老板呢?”
余无凉还在看小安子在哪里,希望他能看见,人这么多。
此时的小安子,丢了二爷,差点去死!
蹲在大门口“我的二爷啊!您在哪儿呢?”咋还不回来?因为余无凉出去太久了,酒桌上纪澜从小见惯了,可以应付,加上这半月以来刘全的培养,几乎可以骗过所有人,倒也赢得了赛金一行人的好感。
余无凉出去许久,小安子不放心,就去河边看看,没有二爷,接着又去了老刘的馄饨铺,也没有,又去了其他卖花灯的地方,也没有。后来只好是告诉了刘全和纪澜,所幸是酒已经喝的差不多了,不然现在走,今天余无凉的心思就白费了。
那会不会是回茶庄了,刘全说。于是就说自己先回茶庄,有消息再通知,谁知小安子不乐意了不知道二爷在哪,夜里渐渐的冷了,裘衣也没拿。说不定遇上打劫的怎么办?恼怒道:“那不是你们主子!你们不着急!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