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波几度周转,终是溯游至渝江,午后的阳光扫过江畔的枫叶,那红色把这座城衬的温暖,慢慢飘落,在江上盘旋几时,终是随凌波逐江流,江面再也难找片刻前故事的线索
“风霜未至,公子便如此装扮,倒也不怕他人起疑。”榻上的人懒洋洋的开口。
“呵,齐某登上了你余老板的船,还有何人起不了疑?”话语中些许嘲讽,说者有意,听者闹心
“你特么不就怕老子扒你衣服吗?放心,余某还不至于。”说着对门口的人眨了眨眼“过来坐。”语气间的不容反驳真的很让人讨厌。余无凉没有想到自己的名声已经这么让人畏葸了。
“不知先生有何贵干。”“先过来坐!”随手拍了拍身边的空处。“先生是事忙之人,齐某怕耽误先生的时间。”是啊,忙着嫖,娼的人,齐赐心想。
升起一抹玩味的笑“不急,不过齐公子确实是会让余无凉耽误事儿的人。”合上折扇,起身走向那抹不肯妥协的身影,随即用扇子挑起那俊秀的下巴。读书人都如此清高吗,固执的人最好玩。
“请自重!你别。”齐赐受到侮辱,刚想退后,后背却感觉有物相挟,便不敢再动,心中后悔,自己何必要跟癞子这般。
“重,肯定重,百来斤呢!不过公子得说清楚呀,别什么?”
齐家历代读圣贤书,无一不是温文尔雅,哪见识过这等流氓,面上随即泛了红“别别摸我耳朵。”说完只听耳边若有若无的轻笑,作乱的手从未停歇,揉了揉通红耳垂,又卷了卷他耳边的秀发。
齐赐的反应确实是取悦了余无凉,余无凉从身后的桌子上递过来一方丝帕。齐赐下意识用这丝帕擦了擦额上的汗,却更气愤的羞红了脸,捏在了手里,“这?!”双眼不可思议的瞪着余无凉。“怎么?认识这方丝帕?”岂止是认识,这花样,这材质,无意不是他所熟悉的,还有这味道,虽然帕子上还有一些其他的味道,但是这并不妨碍他认出自己汗巾。虽然是男子,不必这么但对方是余无凉啊
“不,只是有些熟悉罢了。”不知他从何而来自己的东西。
“哼,是不认识还是不敢认啊?”嘴角早已泛起冷笑,全然没有方才的风流,齐赐也是瞬间意识到眼前的不是留恋花街柳巷的余无凉,而是烧死伐村十多口人的余老板。“这确实是在下的丝帕,不知怎么在余先生这?”“呵呵,怎么在我这?对啊,怎么会在我这!那齐公子觉得应该在何人哪儿?”不等齐赐接话“蓝芸?嗯?”说完如意的看到眼前人放大了双眼:“芸儿?你把芸儿怎么了?”完全不记得方才心中的疑问,只想着这个禽兽是不是对芸儿干了什么
“呵,余某自然不会对蓝姑娘怎样,不过倒是状元郎你”本想替兄长出口恶气,好好惩治一下这对奸夫淫妇,可无奈大哥护得紧,余无凉没有办法,但余府的脸不能丢啊。可偏偏这个时候“旧疾”犯了,自然不能让人知道。“状元郎肯定没余某知道得多,预知此事如何。先生明日这时候再来吧。安子,送客。”
“余无凉,你到底把芸儿样了?”齐赐也晓得自己激动了些,可那是他表妹,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虽后来蓝家家道中落,多年杳无音信,也曾听说她嫁人了。可左右该不会嫁给这人,何况她还是他表妹。“余某说过蓝姑娘无事,自然不会骗你。不过,先生再不离开,先生便有事了。”踮脚凑上了片刻前还通红的玉坠儿,轻吹一口气,心情愉悦的看它变了色。再不走老子真的撑不住了!内心狂嚎。齐赐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急忙退后一步“先生既然有事,齐某便不打扰了”随后又说“希望余老板信守诺言,芸儿真的无事才好!”他也相信,芸儿是当今状元的表妹,余无凉也不敢乱来。反而担心自己关心则乱,瞅了瞅眉头比他邹的还紧的余无凉于是放心的退出了船舱,下了船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