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贫道修行多年,略懂些观相命理之术。见你双眉不展,应该是为情所困,我特地前来为你指点迷惑的,李小兄弟。”
我灵机一动,大喊了一声,只有强颜欢笑,略显尴尬又不失礼貌。
“兄先生,先生当真有办法救我!?”
李丰羽听闻,突然神色激动,犹如救命稻草一样紧抓我不放。
“有道是天涯何处无芳草,李小兄弟,听老哥我一句劝,她配不上你的。”
“呸,你这满口胡诌的疯子!张二小姐和我,比之云泥,怎么会有她配不上我的道理?”
“你”
一口唾沫措不及防地甩在我脸上,我伸手擦了下脸,忍
“你别急着走啊,我还没说完呢。行——你说了算,是你配不上她得了吧?”
我想要拉住扭头不回的蛮牛。
“你个二愣子,还想不想和你心上人在一起了?”
我气急败坏地放开了双手,放弃了最后的努力。
“大师,救我!”
我被人抱住了大腿。
光天化日c众目睽睽之下,大街上“扑通”一声大响,一个七尺男儿抛下了他膝下的黄金。
这样的奇观,实在是太过于耀眼。
我目瞪口呆,不敢直视,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周围的事物我都是不闻不问,冥思了半天,我才醒悟:
沃靠。
李丰羽你这人真的是——贱!
艳阳高空照,碧蓝天万里,酷热难耐。
岳阳张家,练武场。
十二杆大旗迎风展,青石广场上十人一排,百人一队。
一把红木椅子,手里拿着藤鞭,目光快速地掠过众人,青衣劲装女子脸色冰冷,傲然地翘着一双二郎腿。
“张元,张弘,张胜,张义!”
一声喝令,队列里站出了四个精壮的汉子,个个高大壮实,魁梧威猛。
踢c踹c拳c劈,不由分说,青衣女子将那四人一个个打倒在地。
“我问你们,刚刚是谁先动的手?”
“”
四人面面相觑,不说话也不吭声。
“那就一起罚,各领五十鞭。”
“我不服!”
“你有什么不服?”
青衣女子低下头看了眼,那个人却是张义。
“我等追随将军你出生入死,南征北战,哪怕将军你叫我去死,也不敢有半点违抗。可是今天兄弟们也不过是替将军你出了口恶气而已,有什么罪?”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对着一国同胞拳脚相向,就是犯了我张家家规,自当是家法处置。”
“我是军人,要罚也要军法!”
张义将头一横,语气十分不忿。
“这样的话,我张家庙小,容不下军爷你这尊大佛,你自行离去吧。”
青衣女子负手背过身去,神情冰冷决绝。
张义脸色大变,面如死灰。
“将军,不可啊”
“你还不快向将军认个错?”
“张义他只是口快心直了点。”
“对啊将军,弟兄们都是掏心窝子为你着想,那个李丰羽可不是个什么好鸟。”
多年共患难,百人早就已经是情如同胞,都异口同声为张义求饶。
彼此过命的交情,都是共生同死的兄弟。
面向青衣女子的背影,看着过去那个毒箭射不死,十万叛军压不垮,那个带领弟兄们几经死里得生的英雄。
张义一时百感交集,这个粗糙汉子却突然泣不成声。
“二小姐,我张义——张家家丁,甘愿受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