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瑶,师傅我有些累了。”
我微眯着眼睛,依靠在大树下听风,只觉得很乏味。
“累了,就休息。”
语调冷淡和缓,她仍然对我不太关心。
“师傅我又有些渴了。”
我挪了下身,顿觉浑身不自在。
“从这里去往西走一里地,城头有一口水井。你腿脚利索,正好顺路取些水回来。”
“师傅我,又觉得饿了。”
“你年纪大了,忘性也大,刚刚才用了膳食还不到一刻的时间。”
“到底是你是我师傅,还是我是你师傅?”
我胸郁气闷,完全感受不到应有的尊重。
“一跪三叩首,自然是你师傅,弟子在这里再次拜谢师傅再造之恩了。”
“那是当然不是,我什么时候要你跪地磕头的,我怎么不记得?”
“年纪大了,你也许是忘记了。”
“是嘛”
我心里疑惑不已,也不说破,又打起了瞌睡。
“你睡了?”
水声叮咚清脆,她又倒了一杯茶。
“恩。”
我小声的回应她。
“过了九天了,也不见得有人来,你这旗子是不是得改改?”
“改?为什么要改?”
我抬起眼,一张黑字大白旗突然间浮现在眼底。黑字笔势刚劲有力,古朴厚实,短短几个字就彰显了我独有的书法。
只看见那个旗幡一面写着“爱问不问”,另一面又说“问也白问”。
“寻常人占卜算命,为的是知过去求未来,你这样写哪里还有人会来?”
“知人面不知人的钱袋,我只渡有缘人。”
“你啊,掉钱眼里去了。”
她长长地叹了口气,似乎有许多的无奈,又是品茶,不再理我。
街道上来往的行人络绎不绝,无人问津,我也乐得清闲。
凉风正好,舒爽无比。
突然听见有女人尖声细喊,又有路人停驻围观。
“哪里来的泼汉子,岳阳城里还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娘子”
“我家小姐尚未出阁,你休要胡言乱语,污了我家小姐名声!”
“她正是我家娘子”
“逢人就喊娘子,你怕是得了失心疯了,打!不用留手,都给我往死里打!”
云水瑶停下了手中的茶杯,向人群聚集的地方望了过去,她的神态很是专注。只是人群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看得也是不够清楚。
我眯着眼偷偷看她,见到这样的情形为之一笑。
“这不?生意上门了。”
我高兴地站起身,手里的旗子大挥大舞,握着她的手,向着人群走去。
拨开人群,门上的招牌大字提着“锦绣年华”,货架上陈摆了各式五颜六色的艳丽布匹,原来是一间绸缎店铺。
场中有两个女子,青衣女子平静无波,红衣丫环怒目气极。
仆役四人正朝着地上的男子拳打脚踢,店家却躲在一旁不敢走上前劝说阻拦。
“这是哪家小姐,怎么这样霸道蛮横,这怕不是要把人给打死了。”
我见到这种情况,故意惋惜地叹道。
“可不是嘛,何至于此,非得要人性命。”
不出所料,有人随声附和。
“小兄弟你有所不知。那可是岳阳张家的二小姐,已是许配给了当朝薛丞相薛的儿子,一个月前喜讯就已经广布江南。张家世代将门忠烈,为国尽忠。听说这次还是皇上有意赐婚,再过几天,就是张家二小姐出嫁之日了。”
“这样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