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时分,酒家的招旗飘摆不定,树影下,阵阵微风吹来,正好乘凉。
满桌饭菜色香味俱全,我托着酒盏,晃了晃头。
“好酒,果然是好酒!这菜c这肉c真香,花离啊,你这兄弟我是认定了!”
我大大地呼出了一口气,瞧着万花离,眼睛看得不太清晰,有些醉了。
“白云兄,你啊,太见外了啦,嗝——不尽兴,来,你我,再饮三大碗。小二,上酒!”
万花离脸色渐红,打了个酒嗝,略带痞气地笑指着我,明显也是醉了。
“好好好,我们接着喝,大哥我今儿个作东,你请客,咱兄弟二人不醉不归。”
“对,不醉不归!这才痛快,干了。”
“干!”
一喉辣酒喝下了肚子,竟然有种说不出的顺畅感。
万花离又似记起了什么,忽然收起笑容,只是低低一声叹气,带了几分落寞神色。
“花离,你怎么不痛快?”
我愣了下,停住了饮酒。
“花离不才,今日还能同白云兄你推杯换盏,只怕他日,白云兄你又不识我了。”
万花离顿了一下,又是叹了口气。
“这又是哪里的混帐话。一日为兄弟,便是一辈子兄弟,自是有福同享,以后找人请吃饭这种事我怎么可能会忘了你?”
我酒劲上头,一时气结,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有人免费请吃饭,岂有不吃的道理?乖乖,你怕是不想付钱吧,之前说好的请客呢?亲兄弟,明算账。感情和金钱,一码归一码。
“哈哈,白云兄有这心,花离这就记下了。”
万花离摇了摇头,一阵苦笑。
“记下,记下,都记下,来,我们接着喝!”
嘿,小子你还不想认账?
我立马岔开话题,一个劲地劝酒。
酒过三巡,我醉得更深了。
“白云兄今年二十七了吧?”
“嗯哼,时间上算,好像是二十七了。”
我支吾了半天,脑子不太清醒。
“可有婚娶?”
“没有,我就光棍一个。这不没人要嘛这年头c不好找咯”
“可有意中人?”
“没有,没有,诶,不是,你提这个干啥啊。纯粹刺激我的是吧?”
“花离怎会取笑白云兄。”
我醉意大酣,耳边却分明听到一声浅笑。抬起眼皮一看,只是隐约地看见一个身影,容貌俊秀,白衣胜雪,好一个飘逸潇洒,心里竟然没由来地一阵悸动。
“还说没笑?你看这嘴角,分明就是在笑我。你说你怎么就长了一副娘们的脸皮,要是在我老家那里,指不准有多少初心萌动的少女追你争你,真是羡慕死大哥我了。”
我伸出手来,鬼使神差地捏了捏万花离白皙娇嫩的脸蛋,如痴如醉。
“白云,你醉了。”
我的手突然一空,原来是万花离拂开了我。
“醉?我还能再喝,三年未见,来!我们接着喝酒。”
饮一大口苦酒,嗅着指间散逸的淡淡清香,我突然有种失落的心痛。
我是我,还是白云?我分不清了。
“饮酒不尽兴,就不必再喝了。”
万花离目光转向一旁,神情有些淡漠,也是放下了酒盏。
“好,好兄弟,你现在倒是嫌弃大哥来了。你不陪我,我就是一个人喝又有什么关系?”
我怔了半会,看见此情此景,感觉一股无名火攻上心口,只得一饮而尽。
“好一个,一口一个好兄弟!那我问问你,你如果当我是兄弟,三年来你怎会未有半点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