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澄蓝很空明的那种颜色。一身绛绯色罗裙的我被人群挤的小脸全是汗水,虽是淡妆却也有些花了。低下头看看这样的自己,有些担心,一会被娘亲看到不知又要念叨多久呢。
弯眉轻蹙,低下头左右想了半天,顺着人群走了出去。想找个没人的地方整理一下身上的妆容以及褶皱。好不容易看到一颗繁华茂深的大树,绿荫习习。树下一块大石,光滑如镜。整个人坐上去应该是清凉无比的,想着我便也飞跑了过去。
只是,我跑。却仍旧有人比我跑的更快。我刚稳定身形,那边却已经有人坐了上去。
一个十五六岁左右的少年。就那样稳稳的,坐在了那块大石上。
阳光,浑洒在他的脸上,眉头,仿佛给他披了一层金黄色的光晕。就那样不言、不语,嘴边一抹淡淡的、温温的、浅笑,从容而悠远。莫名的,一眼便感觉那种温和的眼神背后藏着的是那样一种坚定的倔强,让我生出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我叫倾城。你呢?”我抿唇,有些恍惚。
那少年,那样的笑容,
——闪烁在阳光的照耀下,金芒万仗。而我,便溺在那一抹灿若云霞的阳光里。
“——若惜。”
不知何时,竟然不自然的说出了口。回神,已晚。
待再看那少年时已经时杳无踪迹。耳边仅是回荡着一抹清扬的余音,
“佳人如玉,有女若惜。有凤求凰,是也若惜。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拧眉。抬眼看到日头已是不早,便想急急的回往赶。只是,
——老天,果然是不会让人如此轻易如愿的。身后,不知何时已被团团围住。
握握腰间,围的便是那日云若大师所赠的软剑。教我武艺的那个师傅曾对我言,这剑,定是极珍贵的,只是问过几人都不知它的名字。平日里无事当成腰带饰在腰间,性起时便舞上一舞。
只是,这些人,我有些疑惑——是何来历?明目张胆的出现就不怕触犯王法?
想来,不会是婉淑妃的人,她应该不至于做的如此张扬。再怎样,凤若惜是当朝太子妃。
抬头看了看四周,我已经是离市集有一段距离了。刚好又有这一颗大树挡住了环境,走,已经是不可能了。那么,一招手,我挥出了凤将军府的流云雾。
这雾,是我平日里给那些流于江湖的人作为联络信号之用。抛出后高几丈,灿若烟花,且伴有长鸣,声传几里。之前我只当是好玩,便时时的拿在手中来看。
——谁,会想的到,我今天也会用到它来求援呢?
几人眼看我的信号发出,有人低呼一声不好,便渐成半圈状向我逼来。刀光闪闪,剑影霍霍,夺人耳目。咬牙间,腰间软剑挥出,一个欺身冲着最前面的那个黑衣人刺去。知道自己的武艺有多少,并不和他们直接对上,就在那剑将刺未刺之时我一个闪身脚下凌云步已经使出。
——这个,可是爹爹他师傅所教我的逃命绝招。
打不过,便闪。这是师公他老人家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师公他老人家说,凌云步天下无双,能够熟练运用的话,我的轻功将是天下一绝。只是,我这个徒孙过于懒惰,总是疏于练习。才致今日的手忙脚乱,却也还是万幸能够拖得一时。只是,
——博命之机,怎可一味躲闪?
一躲,便也意味着失了先机。主动性一失,则一招损,全盘输。
正如我,突围不了他们的包围圈,仅凭着轻功能够撑得了几时?
现在——我所凭恃的也不过便是碧荷与将军府的人马能够及时赶来了。领头的那个黑衣人似乎是有些无奈,身子一闪已是没了踪影,再看时却已经是在了我的身后,一把长剑直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