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花非语走进咖啡厅时,萧老太太已经坐在雅座上,看样子似乎已经等了一会了。
花非语深深地吸了口气,对于萧老太太忽然的约会,她隐约有些不好的预感。
走到萧老太太面前时,花非语有礼貌地鞠躬,然后问候“萧奶奶。”
萧老太太也是微笑,但那笑容深不可测,仿佛要在无形中置花非语于死地。那眼神让人从心底寒出来。
“我想象你这样聪明的女孩子,应该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出来吧。”萧老太太从头到底都保持着一个贵族应该有的风度,微笑一直挂在脸上,可是目光却犀利得可以划破花非语所有镇定的伪装。
花非语心里本身就有些愧疚,虽然萧落尘的事故主由并不在她,可是她还是将所有的责任往自己身上揽。现在又遇上萧老太太来兴师问罪,她怎么可能不感到却步呢?但是对方毕竟是长辈,而且是萧落尘的奶奶,无论是从礼仪上还是本意上,她都必须很恭敬地面对这个目光如炬的老太太。
“落尘……他怎么样?”花非语怯怯地问,声音渐渐轻到自己她自己才听得到。
“他很好,而且下个星期我会安排他和落伊一起去美国读书,我想那样的话,某人就再也没有机会骚扰他们的生活了。”萧老太太说这话的时候笑得得意,笑得疯狂。
可是花非语一声不吭,她能说什么呢?
拳头在不经意的情况下越握越紧,她的心忽然有一种刀绞一般地痛。萧落尘,那个曾经对她承诺过可以为爱离开萧家的男人,居然就因为这样的事情选择放弃她。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不要这么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你这样的女人我见得多了,少给我演戏。”萧老太太一副鄙视得目光注视着花非语,轻轻啄了一口咖啡后从手提包里拿出一张支票放在桌上,然后故作怜惜地叹息道“你离开我孙子,这些就当我补偿给你好了。”
花非语皱眉,没有想到萧老太太把她当成那些势利的女人了,忽然一股怒火涌上心头,她本想一口拒绝,可是,当她的目光落到支票上写明的“二十万”时,脑海里忽然浮现出铭铃那副绝望的神情,这二十万不是整好可以帮铭铃的母亲付医药费吗?
难道这是上天给她的考验?
是友情还是爱情,她忽然感到自己的人生好矛盾。也许她不离开花西组,不来到启流,不爱上萧落尘就不会发生如此之多的事情了,也不会陷入如今的两难。
花非语闭上双眼,开始慢慢地安抚自己的心绪,待她的呼吸平服下来的时候,她重新睁开双眸,苦笑着拿起那张支票,“拿这些钱并不代表我妥协,这二十万是我欠你的,总有一天我会还给你。”花非语的眼眶中闪烁着晶莹的泪光,她最终选择了铭铃,因为失去母亲的痛她太了解了,她不希望自己最好的朋友和她受同样的苦。
看着花非语拿着那张支票缓缓走出咖啡厅,一个神情失落的人影从咖啡厅的屏风后走了出来,他的嘴角挂着痛不欲生的笑,目光茫然而沮丧,他漫步走到萧老太太面前,无力地瘫倒在靠椅上。
“落尘,你也看到了,这个女人和你在一起不过是要钱罢了,离开这样的女人,你应该感到庆幸。”萧老太太得意地笑容已经将她所有的阴谋全然抖露了出来,她阻止萧落尘与花非语见面,然后以赌约为最后机会,如果花非语坚持要见萧落尘,那么她就妥协,让他们再在一起;但是如果花非语拿了那些钱,萧落尘就必须答应顺她的安排,去美国读书。
最后的结果萧落尘看到了,花非语拿走了那张二十万的支票,毫不犹豫地走出了咖啡厅,她的绝情好象数万把小刀在他心上乱剐。他的思绪顿时陷入迷茫,他的爱难道就只值二十万?几近疯狂的笑又出现在他的嘴边,愤世的笑。为什么花非语要将他从绝望的悬崖引导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