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那个掉裤子的粗犷大汉,此时举着银环大刀恶狠狠地砍向阿荨。大汉旁边那黄衣女子一眸的幽怨,一把就抓住了那大汉举刀的手,嘴里连连哀求:“表哥,你就放过少棠公子吧。你若不放过她,我就死在你面前。有他才有我,有我才有你呀。”
瞧瞧人家求情都表达得这么有创意。眼看那凶狠的大汉面容染上些犹豫之色。
玩可真是能玩出火,可为什么每次三哥都能全身而退,而自己即是拖泥,又是带水的?阿荨弯唇一笑。抬头看了看天空,伸手一指,呼道:“快看!鸟人!”
刹那间的光景,等众人抬头发现什么也没有之时,那紫衣的阿荨已经跑得老远。
得知上当的男人们赶紧相追。紧追男人后面的是另一群倾慕少棠公子而发了狂的老少女人。
阿荨撒开蹄子跑着,紫色衣袍翻飞似流云。女子行至一处朱墙碧落的小院,绕过一条长长的走廊便也径直直入内室。
室内香气萦绕,紫檀花雕小几上放着的青铜香炉正袅袅地升降着白雾。似乎耳边有水声传来。
“快点,那小子进去了!”那声粗大的声音。让阿荨一急,便朝室中绿玉屏风处躲去。
“呯!”的一声。门被推开了来,那喧哗的声音越来越大。
阿荨慢慢地向后移动,摸索到一处滑滑的木壁之时,目露狡黠,一个翻身便跃入桶中,整个身子没入水下。
屏气之时,似乎又觉得气氛有些奇怪。顿时一瞠目,惊得呼吸都开始不顺了,水下之画面,那片茂密暗夜丛林,幽谷寂然,雄鹰欢欣雀跃。
“啊!”阿荨顿时惊叫,扑地一声钻出了水面,对上一双静若秋澜的冷冽眸子。
“对,对不起啊。我,我走错门了。”
这下完了,是个男人啊。真是个男人,摸摸人家的胸,是平的!再摸摸自己,好像是肿些。
七绝荨还没从无绝师太那里学到调戏男人的技艺啊。不行,没有基础知识怎么说也不能尝试啊。如有差错有损她七绝荨的形象。
阿荨慌乱之间,仓皇地朝桶外爬去。“撕啦!”一声,男人大手迅速朝她一抓,撕掉了阿荨胸前的大片衣衫。女子胸前露出的白玉般剔透肌肤,如一朵开得雪白的枙子。
男人顿时一怔,墨色的长发垂于水中,五官如刀劈斧啄过般的清冷坚毅。长眉入鬓,凤眼飞扬,带着阳刚之气,透着疏狂之态。
“是个女人?”男人声音沉稳,沙哑中隐隐带着一丝沙砾划破虚空的凌厉。
男人扬唇,静睿的眸底有细碎的锋芒掠过。蓦地整个身子向前倾,紧贴上女子那软润婀娜的身子。
男人一勾唇,浅淡的笑意,墨黑的的眸子深邃得不见底。宣陵县令送来的女子,确实与众不同。
蓦然狠狠吻住那粉嫩的唇,肆意地噬咬、不断地吮吸,舌尖霸道地滑入的女子齿间时,他的手掌绕到后面托住了女子的脑袋,用力地加深吻,猛烈地似乎要将阿荨的身子揉入他的胸膛一般。
有种狂烈的男人气息压迫过来,还带着些淡淡的木檀香气绕入鼻尖。阿荨只觉得刚刚吸取到的一点儿空气,顿时又没有了。胸中压迫得厉害,头脑浑浊得厉害。
而那双强劲的大手缓缓地在她的身上游动着,挑豆中带些淡淡的沁香。
阿荨伸出的双手使劲地抵在男人的胸前,不好玩!难怪三哥说不要跟陌生男子说话,她刚才才说了一句话,就被这男人这般的揉躏。三哥啊,对不起啊。不知道那张寡妇是不是也这般对你?可怜三哥这么一个绝世俏公子,受这种罪,她的心里对三哥的愧疚总算是弥漫起来了。
男人一见这女子双颊酡红,却全身都僵直,目光呆滞,又含着些奇怪的愧疚之意。
真是个奇怪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