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面,她会舍身救他?看惯了朝堂之上的尔虞我诈,他自然是不相信的。
“公子!”一个熟悉的声音似乎带着气喘吁吁朝这边奔过来。
北堂引不去理会他,伸手自怀中取出一块腰牌,塞到沐轻楚手上,道:“它日你想到要什么,就来北京城找我。”
“哦。”沐轻楚握紧了手中的腰牌,应了一声,心里无限窃喜,第一步成功了!可是,这里也有北京城?
“公子!”声音越来越近了,沐轻楚看到那天在破庙里叫常生的仆人奔了过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衣服上也是血迹斑斑:“常生该死,疏于防范,让公子受了伤,请公子”
“不要再说了!”紫袍男子怒喝一声,牵动伤口,不禁咳嗽起来,步伐踉跄。
“公子!”整齐划一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沐轻楚诧异转身,戴银色面具的男子携着部下跪倒在地,齐齐喊道。
他们打赢了黑衣人?沐轻楚想。
不过这和她没有关系,现在腰牌到手了,她回家就有更多的希望了,这一趟出商府果真没有白出来
出府
糟了!
玄心还在找她呢!要是被那个奸商知道了,可怎么办才好?他肯定要变着法子折磨她的!
得赶紧回去!
“这位公子,你的手下既然都已经来了,我就先走一步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公子保重,咱们后会有期!”她拱了拱手,笑着对北堂引道,背台词似的。
“好,”北堂引牵起的眉头突然舒展,冷硬的嘴角微微勾起:“公子也保重。”
沐轻楚潇洒转身,优雅地迈着男人似的大步往巷外走去,脚步却是越来越快,她一定要赶在商湛回府之前回去!
“公子,就这么让他走了?”常生看了看沐轻楚白衣背后沾染的血迹,轻声问道:“他会泄露了秘密的,不如”
“常生,你倒是越来越机灵了,回去给我说说为什么到了陵都就诸事不利了呢?”北堂引的声音寒冷如冰,冷硬的嘴角没有一丝温度。
“常生该死!”常生惶恐地跪下道。
“习伶,你来得很及时,否则本王早就葬身安平了,夜探商府之事,正好功过相抵。”北堂引对着跪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的面具男子道。
“是,多谢殿下!”面具男依旧低着头应道,无比恭敬而谦卑。
“常生,你的过错先记着,赏罚分明的道理你不会不懂”北堂引捂着鲜血淋漓的伤口道:“记住我的话,不准动他!哧——”
一口鲜血喷出,北堂引再也支持不住地倒了下去。
商湛,我若不死,这个耻辱定然是要还回去的!
“公子!”常生大惊,赶紧吩咐白组将他护送往安全的地方,既隐蔽又不能声张,这次真是吃了个哑巴亏。
银色面具下的男子眼眸低垂,看不出情绪,手却在袖中握紧,北堂引,这鲜血的滋味不好受吧?我习家所受的苦,总有一天会还回去的!习颂,我的好兄弟,等着哥哥回北秦带你离开那个生不如死的囚笼!
※
沐轻楚在巷子里转啊转,绕了好几圈也没有找到出口,怎么古代的路那么难走?跟北京的胡同一样多!还一点城市规划都不懂,什么指示牌都没有!
拿着赤金的腰牌晃了晃,金灿灿的,上面还刻着四爪的飞龙,那个男人是什么来头?不会是什么王公贵族吧?
“把钱交出来!”
一个男人的声音从她前方的巷口传来,不过这话不是对她说的。
沐轻楚将腰牌放进怀中收好,缩在墙后面探头朝巷中看了看——
一个粗布衣裳的男子和另一个华服男子。
他们在干嘛?
沐轻楚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