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她的骄傲样子,“多年来一直坚信的东西转了个方向发现背面却是相悖的,那种感觉,那种无措难挨又难以接受的感觉…”
“我明白。”苏未出声打断了钟柔的话,甚至还对她勾了下唇角,“我恨了钟…我一度觉得我恨惨的爸爸的,恨他负了我母亲,也恨他薄情,让我母亲苦苦等了一辈子到走的进候都没能放下他。可是近段时间的事情桩桩件件也都出乎我的意料,我朋友说人不能跟自己过不去,更不能用大好的岁月跟过去已经改变不了的事实较劲。”
“是啊,不过我们正好相反罢了,不过你朋友说的还真对。”钟柔摇头失笑。
“就像你说的,你说不出让我不要介意的话,我同样也说不出没关系客套,所以那就先这样吧。”
“好,那就先这样。”钟柔冲着苏未笑了一下,轻松释然。
有两瓶水同时递到了她们俩跟前,苏未和钟柔同时抬头,见是钟世泽一脸笑意的看着她们。伸手接了过来,苏未往边上让了一下给钟世泽腾了位子,他也就直接的坐了下来。
“哥,我这几天想了很多,我在家里当了这么多年的乖女儿也累了,我也想随心所欲一次,我想到处走走看看,我想做旅行记者,你还记得吗?这是我小时候的梦想。”钟柔声音染上了轻快。
是谁说过的,人活一世,不负自己便好,以后的日子,她只想为自己而活。
“当然记得,想去哪里,我给你买机票。”
“你说的,可不准反悔。”
“我和你说的话什么时候反悔过?”
“是啊,一直在反悔的好像都是我。”
漫长的几个小时终于慢慢滑过,手术室的提示灯熄灭,有个小护士出来说了句手术很成功后又匆匆的进去了。外边的人听到这个消息都跟着松了口气,苏未一直提着的心也跟着安稳落地,久未有过的踏实安全,却是在不自觉中湿了眼眶,直到钟世泽扶着她的肩膀抬手给她抹泪才自知自明。
“爸没事了。”
“嗯。”苏未点头,只是眼泪却是像断了丝般的控制不住。
手术室的门又打了了,这次是秦书远走了过来,摘了口罩看到苏未正在抹眼泪笑呵呵的道:“秦叔都说了会还你一个健康的爸爸,看你这样子是信不过秦叔了。”
苏未笑着摇头,“谢谢秦叔,我只是太高兴了。”
“行了,你们也都别在这里了,你爸已经送去icu了,明天醒了就可以转到普通病房了,你们都在这儿也帮不上什么忙,都回家养养精神,等明天他醒了再过来才是正经。”
目送秦书远离开,叶旭尧到了苏未的身边,叹了口气,伸手给她抹了眼泪,“别哭了,钟叔没事了,你安心在这里待着,我去接呦呦。”
悬在心头的石头落了地,紧绷的神经也跟着松懈了下来,听到叶旭尧的声音,,本来是想扯着嘴角对他笑一下的,但不知怎的眼泪却是落得更凶了。
“真丑,别笑了。”叶旭尧表情嫌弃,语气无奈,捧着苏未的脸用拇指把她腮边的眼泪抹去,然后伸手把她拥在了身前,伸手轻抚着她的后背,试图来以此平复她的情绪,也是老天和她开的这个玩笑太过,钟叔刚出现在她身边,就生了这么一场病,将将和死神擦肩,这几天她心里该是从未安稳踏实过的吧,人都瘦了。
这天苏未没离开,在送走了几位长辈之后和钟世泽一起在加护病房外的长椅上静静的坐了一夜。
第二上午钟怀瑾便醒了过来,中午之前已经转到了普病房,看着一边坐着一脸倦色的苏未,他的声音还有些吃力,“我没事儿,回家休息吧,明天带呦呦再一块过来。”
“我不累,您刚醒,先别说话,扯着伤口不利于恢复。”苏未上前,给他拉了一下因为动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