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地打断他,双手一撑,娇躯站了起来,活动活动,倒没发现有何不适。
“尸体呢?”
刘浩奇让开身,指着那堆小土包,“埋了。”
少女瞪大眼,道:“你这人,心肠倒是好。”
随即冲上去,在那土包上狠狠踩了两脚,仍觉不解恨,又啐了一口,道:“死淫贼,臭淫贼,叫你占姑奶奶便宜,活该!”
她那娇蛮样子看得刘浩奇目瞪口呆,一时间又顿感有趣。
好容易等她踩得心满意足,方才开口道:“对了,不知姑娘可知这位兄淫贼姓甚名谁?”
少女转过头来看他,“怎么?”
刘浩奇笑了笑,指了指坟头上立着的空白树板,道:“死者为大,我想着还是给他立块碑,可惜不知姓名,一时间无从着手。”
“你这人”少女玉手抚上额头,一副受不了你的表情,大大的眼珠子又滴溜溜一阵乱转,狡黠笑道:“好啊,他的名字我知道,不如我来刻碑好了。”
刘浩奇表示有点惊讶,随即拱手道:“姑娘真是好气度啊,如此便有劳了。”
他心想,这姑娘不错嘛,人长得漂亮,气度也好,那位兄台险些冒犯她,如今竟然不计前嫌,还愿亲手为他立碑,倒是心地善良。少女露出颗虎牙,摆摆手道:“那有什么。”
果然扭过身去,从腰间摸出柄匕首,刷刷刷几下,当真在树枝平整的一面刻起字来。不一会,她将匕首收回腰间,拍拍手道:“好了。”
刘浩奇凑近一看,顿时眼前一亮,然后眼泪都笑出来了,哈哈笑道:“有趣,有趣”。
只见被当作墓碑的树板上,工工整整刻着两行半清秀娟丽的小字:死淫贼臭淫贼,死了活该,之墓。
同时刘浩奇心道自己的江湖经验果然是浅了些,这看人的本事完全等于没本事。
少女横了他一眼,毫不在意道:“有趣吧?像这种人,要我说就应该曝尸荒野才好。”
“像你这么烂好心,小心以后在江湖上吃亏。”
少女倒是忘了,她先前便是在这臭淫贼手上差点吃了大亏,这会却老气横秋的,装出一副老江湖的模样。
刘浩奇假做正经虚心请教,微笑道:“谢姑娘指教。”
少女皱了皱娇俏的琼鼻,“指教可不敢当,我还得谢谢你救了我呢!”
说起救字,她自然又想起银花公子的可恶来,忍不住又是一脚踏在坟包上。可怜银花公子的新家还没住上一时半会,现下已经脚印遍布,眼瞅着就快平了。刘浩奇的眼角抖了抖,强忍住不去看那可怜的坟包,“姑娘不必客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本就是我应做之事。”
“你这人”少女展颜一笑,宛若春风化雨,教人看得身心舒爽。
“咱们也别姑娘在下的叫啦,你叫什么名字?”
刘浩奇听得好笑,心道一般问这种问题之前不都应该自我介绍的么?也不去与她计较,老老实实答道:“我叫刘浩奇,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好奇?”少女银牙轻轻咬着嘴皮,明显是憋着笑“这名字有意思。”
刘浩奇面色一黑,说道:“浩瀚的浩!”
少女当下笑意越的浓了,哦了一声道:“那你是什么门派的呀?年纪轻轻以炼元二重居然能干掉炼元五重的银花公子”
什么!这就是银花公子?前些年看到的一期江湖知多少中有提到江南四大淫贼,银花公子就是其中之一,常年采花被天捕府铜牌捕头追捕,但因着四人轻功了得,又常有他人接应,便一直没有捉捕归案,没想到今天栽在他这个初出江湖的新手手上,只能说他时运不济啊。
刘浩奇有一种打败传闻中人的荣誉感,心情大好,说道:“我来自兴隆观,本职是个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