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整个京城热闹非凡,人人皆知今日是太子府举办国宴之日,大街小巷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此时太子府正门大开,宾客们接踵而来,太子府管事吕蔡文忙着迎客半天连口茶水都没喝上。
来参加酒宴的,多半都是些皇亲国戚达官贵人,江湖人士并不居多。那些官宦人家,基本上都带着家眷来,而且还都是有女儿的带女儿,没女儿的就带侄女外甥女,其意其心昭然若揭。
太子萧凛此刻正在房中来回踱步,神情似是紧张又似是焦急。
“殿下!”一个仆人匆匆进来说道,“秦相爷快到府门口了!”
“随本宫去迎接!”太子说罢便大步迈向门口。
太子府门外,两顶四人抬的轿子先后落地。
随从掀开布帘,身着常服的秦沐峰便从轿中走出,刚好赶上萧凛过来迎接他。
“舅舅!”萧凛面带喜色唤道,“凛儿见过舅舅!”边说他边作了个揖。
“太子折煞老臣了,快快请起!”秦沐峰忙伸手制止对方的动作,然后自己也赶紧弯腰拱手行礼道,“老臣拜见太子殿下,恭贺殿下生辰之喜,祝殿下福寿安康!”
“舅舅不必多礼!”萧凛扶他起身,目光移向另一顶轿子,问,“那轿子是谁的?舅舅还带了谁来?”
“回太子,是老臣的次女思鹊!”秦沐峰说着转头看向后面那顶轿子,冲旁边的丫环说道,“还不快扶你家二小姐出来!”
“原来是鹊儿表妹!”太子笑道,“难得她还记得本宫这个表哥!”
轿中女子在丫环怜儿的搀扶下缓缓走出来,只见她一身浅黄色衣裙,长及曳地。听见萧凛所言后她娇声一笑,粉黛敷面,眉间自生三分媚态。
“太子哥哥这是说的哪里话!”她向前边走边说道,“鹊儿怎么会忘记最疼自己的凛哥哥呢?”
“你这丫头,”萧凛口吻宠溺,笑着摇头道,“本宫看你一门心思都在煜王府,哪里还会有空惦记本宫这个亲表哥!”
“表哥自有姐姐惦记,除了姐姐,还有个天下第一美人儿!”秦思鹊神情戏谑道,“比起她们,鹊儿的惦记又算得了什么?”
秦沐峰轻咳一声,口吻低沉道:“鹊儿,不得无礼!”
“舅舅,无妨!”萧凛轻笑道,“说起燕儿,最近她可还好?”
“姐姐好着呢!”秦思鹊抢先替她爹答道,“每次寄家书回来都说‘女儿安好爹爹勿念’,太子哥哥若是想她,不如明日你便去接她回来?”
“鹊儿!”秦沐峰低沉的嗓音再次轻喝道,“你姐姐是在给你们娘亲守灵,三年丧期未满怎能说回就回!”
“人家也就是说说而已嘛!”秦思鹊低下头悄声自言自语道。
在他们寒喧之际,太子府门口又有一辆马车到了。
“昭王殿下到!煜王殿下到!”小厮高声叫道。
众人立即停止寒喧,目光齐唰唰朝马车望去。
萧忘今日依然一身黑色锦袍装扮,神色亦如往常般十足冷竣。他与萧辰刚从马车上下来,就见有个浅黄色的身影飞奔到他们面前。
秦思鹊抑制住自己激动的心情,十分恭敬地向他们二人欠身行了个礼,说道:“思鹊见过昭王殿下,见过煜王殿下!二位王爷千岁!”
萧忘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口吻漠然道:“免礼!”话毕就径自从她身边迈过,朝秦沐峰与太子等人走去。
萧辰本想跟着一起过去,孰料被秦思鹊用双臂挡住,一步也不能向前。
“辰哥哥,鹊儿都去找过你好几回了,你总是不见我!”秦思鹊嗲嗲怨道。
“秦二小姐,本王最近旧疾复发,确实不宜见客!”一贯谦和温润的萧辰此刻竟也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