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严厉的质问,让叶星辰浑身一激灵。
瞌睡瞬间退去,她把手机从慕梵手里拿过来,冷静道:
“爸,我在慕梵的公寓呢,您说什么?”
叶星辰被人削了,削的人说是自己指使?
什么鬼啊,这段时间自己忙得不可开交,根本没有和叶星月碰面,甚至连想都很少想起她们两母女。
“过来再说!赶紧的过来!”
叶海啪的挂断电话,叶星辰懵圈的坐在那里,捏住手机的手,不由用力。
难道是叶星月自己惹了是非,再把屎盆子扣自己头上?
不用想,他们肯定只会相信她的一面之词。
这回,听父亲的口吻,恐怕他也偏信“受害者”了。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不管叶星月做错什么,只要她瞎扯、撒娇几句,最后错总会落到自己头上。
“我和你一起过去。”
将她骨骼捏得咯咯轻响的手一根根温柔掰开,慕梵拥住发懵的女孩,心疼不已——
对叶家,他不是不能用非常规手段解决,也不能没有办法让他们对叶星辰俯首称臣,言听计从。
然而,她终归是叶家人,在叶家生活十多年。
除非她亲自开口,慕梵觉得,自己绝不能先一步使出那样的手段。
否则,就有可能陷她于无情无义的境地,也有可能把她推得远离自己。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一个人对家庭的温暖和关爱,会有源自于骨子里的渴望。
“好。”
片刻郁闷之后,叶星辰冷静下来。
她朝慕梵露出一个“我没事”的笑容,掀开被子,走进衣帽间。
晨曦微光。
透过薄纱窗帘,房间里飘荡着一层又轻又暗的淡蓝。
她的身影那样单薄,却又那样坚定。
慕梵极有风度的退出去,内心深处冒出一个荒诞的念头:
她和叶家其它三个人如此格格不入,心里还揣着不为人知的秘密,那么,她的身世是不是有可能存在问题?
自己一直认为,那晚潜入叶家看到的碎玉是巧合,她则是老天爷为弥补自己给予的恩赐。
如若一切根本不是恩赐,而是冥冥中的注定呢?
又或者,也不是注定,而是一个始于多年前的局,自己和她都在不知不觉中成为局中人?
那晚在海城,两人从别墅出来,当时自己想过,会是她吗?
只是,这种推测实在超出正常合理的范畴。
这么久以来,自己也只当是一时胡思乱想的奢望
念头一旦冒出来,便再也止不住。
他很快掏出手机,联系李乐。
“再给我准备一份星辰的详细资料,越详尽越好,尤其是关于她失踪又被找回那一段。”
“明白。”
“可以走了吗?”
叶星辰在外面敲门,慕梵挂断电话,匆匆换上衣服。
“你还有脸过来?!”
一进仁爱医院,陈如萍气急败坏的质问和怒骂立刻响起。
她披着一件华贵貂皮外套,身体显显臃肿,保养得当的面庞挤成一团,比平时看上去老了好几岁。
“你这践丫头,抢走你妹妹的角色不说,心肠竟然这么歹毒,还要毁你妹妹的容吗,啊?”
她越说越气,压根不顾一身帅气风衣的慕梵在场,挥动着手臂就朝叶星辰的头脑扇过来。
整个走廊里回荡着她的怒骂,轻巧躲开时,冷面如刹的男人一把捏住她的手腕。
“陈女士,请先把事情弄清楚再说!”
他瞧一眼病房,叶星月正躺在病床里,头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