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赎一点心灵的罪过,仅此而已。”
舒展的脸上顿时阴郁了下来,暗沉的眸光锁着我,“一定要这样吗?”
我默然地看着他,但眼睛里却透着坚决。
他叹了一口气,“答应我一件事情,别试图用我们的感情去祭奠他的死,这样对我不公平。还有,这段时间我们必须保持正常的联系。 ”
我知道这是他最大的承受限度,点头答应了。
八个月后。
晚上吃过晚饭,我小心地搀扶着殷纯在小区的院子里散步,殷纯的预产期就在这两天,我不敢怠慢,放下工作二十四小时陪护着。虽然有过生产经历,但我还是不放心地在网上搜集了许多相关注意事项,我必须做到万无一失。殷纯打趣我,说我比她这个准妈妈还紧张。我说,必须的,毕竟我许了做孩子干妈的。看着殷纯展颜露出会心的笑容,我内心深处的愧疚感才会减少一点。
走了没一会儿,我问殷纯累不累,需不需要坐下来休息一下,殷纯摇了摇头,说没事。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文梓的电话。自从许耀祖进去之后,花店的事情都是文梓在打理。我们每周都有几通电话,电话里总有一半的时间是她在向我诉工作之累,心情好的时候我会安慰她几句,心情不好的时候,我只当是在听故事。而她也不在意,诉完之后便天南地北地和我闲扯些趣事,而后便是没心没肺地笑,我总会被她的笑给感染,心情也变得异常的轻松。
我扶着殷纯到一个石凳上坐了下来,接起电话,电话那边传来的声音非常吵,还伴着文梓喘气的声音,“你在哪?”
“在你邻城,刚谈崩了一单业务,心情不好,打算到你那儿混吃混住一天,我现在刚刚赶到高铁站,大概八点半的样子到达e城。”
我抬腕看了一下表,现在是七点。“好,快到的时候给我打个电话,我去车站接你。”
“就等你这句话。诶,现在看世界哪哪都是浮躁的,唯有你在我心里是最接地气的。”
这家伙嘴上功夫倒是见长了,我轻咳了一声,“那个火车上自己把肚子填饱一点,我这里只安排住宿不安排宵夜。就这样,我还有事,先挂了。”
“文梓姐的电话?”殷纯抚着肚子问道。
“嗯,她正在过来的火车上。”我扶着她起来,继续朝前走去,“过一会儿我扶你上楼去,你在家什么事情也别做,我去车站接一下她很快就回来。”
“我活动一下没事的,人家都说孕妇要多运动才会生得快,你老是什么都不让我做,你看这预产期都到了,宝宝一点想出来的迹象都没有。”殷纯像个孩子似嘟着嘴,愁心地看着肚子。
我轻抚了一下她圆球似的肚子,安慰道:“知道什么叫瓜熟蒂落吗?别担心,到了日子他自然就会出来。”
“哎哟”殷纯止住步子捂着肚子突然脸色难看地呻吟了一声。
“怎么了?”我担心地看着她。
“腹痛,有股坠胀感。”
这是要生的节奏,我立马把她扶回到刚才的石凳上,示意她忍耐一下,我去开车。
我给文梓发了一条语音信息,告诉她殷纯可能要生了,要她直接打车到医院找我,并给她发了一条医院的位置信息。
文梓赶到医院的时候,我正站在产房外焦急地等待着。文梓探头看了一下产房大门上的小玻璃窗格,而后拉着我在一旁的长椅上坐了下来。
“里面的可都是专业人士,我们坐在这里安心地等着孩子出生就行了。瞧你紧张的样子,好像你是孩子他爸似的。”文梓说着弯身脱下了脚上的高跟鞋,揉着脚抱怨道:“瞧我这赶的,脚都快磨起泡了。要说这几千块钱的名牌鞋,除了做工精致点,看不出跟普通鞋的区别。诶,记得我们俩的鞋码是一样的,待会给我换双低跟的,这高跟的太难受了。”
话者无心,可我这个听者心情却伤感起来。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