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昏昏沉沉中我的手机催魂似的响了起来,被人扰乱清梦真的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哪位?”也没看来电号码,我抓起手机没好气地接起。
话筒那头半天没有回应,我疑惑地看了下号码,竟然没有显示。合着这么一大清早是被骚扰电话吵醒的,我的怒意加深,“再不说话我挂了。”
“别,是我。”文梓在话筒那边嘻嘻地笑了起来,“想象你现在抓狂的样子,一定非常——可爱!”
我确实很抓狂,“文小姐,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吗?”
“知道知道,揍我。好了,跟你讲正经的,你和陈珺这次见面没怎么样吧?”
“你想我们怎么样?成为仇人?”我没好气地道。
“那你们之间总不可能成为朋友吧?不妨透露一件事情给你,昨天沈桦打电话在我店里订了一大束玫瑰,说是送给陈珺的生日礼物。亲爱的,他订的可是红色的玫瑰!”
文梓刻意的提醒我当然知道是什么意思,说心里没起半点涟漪是骗人的。我掩饰住内心的酸涩,淡然地道:“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你一大清早扰我清梦就是为了这件事情?”
“你居然一点都不为之所动?”
我没心思再和她纠缠这个问题,“文梓,我今天会到z城,麻烦,今晚的晚餐安排一下。就这样,拜拜!”
懒得理会电话那边某人的诧异,我果断地挂断了电话,此时,我的睡意全无。翻身起床,走到窗边拉开窗帘,明亮的光线刺激着眼膜,我下意识地捂住眼睛。舒缓片刻后,再次睁开,俯视着窗外的景色。小区里丛绿相间的小径上,晨起锻炼的人们有的甩手踢足,有的环径慢跑,有的牵着爱狗在小径的一隅做着不伦不类的“人狗体操”一派繁忙的景象。
茂盛的丛林间,鸟儿在林梢间雀跃鸣叫,似在给这些晨起的人们配奏乐曲我从来没感受到人类和大自然如此和谐的一面,心情莫名的舒畅了许多,我伸了一个懒腰,准备收拾行李。
拉开衣柜找出行李箱,随意拿几件衣服塞进箱子,不经意间一个盒子从衣柜里带了出来,我弯身拾起,打开盒子,一块粉色的水晶石吊坠映入了眼帘。
睹物思人,伤感的情绪再次铺天盖地,我很讨厌这样的自己,平时的隐忍坚强都到哪儿去了?
固化的思维模式的可怕之处就是弱化了自己的掌控能力。
盖起盒子,我把水晶石吊坠放进了行李箱,这次去z城,我决定把这块吊坠还给沈桦,既然要忘,就彻底一点。
六个小时后,我到达了z城。
雨后的z城空气清新了不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泥土的芬芳。走出机场大厅,我给师傅发了个信息,告诉她我已到了z城,明天会到公司去找她。
发完信息,我打车去预订的酒店,我打算到酒店后再给文梓打电话,正闭目养神间,文梓的电话打了过来。
“喂,你不会真的要来z城吧?”
听着文梓那质疑的声音,我心里莫名的有些心酸,“我的信任值在你这儿就这么急速的下降了吗?”
文梓没心没肺地道:“这个信任得分情况,我怎么感觉怪怪的,我才刚说沈桦给陈珺送红玫瑰花,你就说要到z城来,难道这两者真的没一点关联吗?”
这家伙还乐此不疲了,为了打消她的疑虑,我很耐心地对她实情相告,这家伙这才消停下来,叫我到酒店后发个定位信息给她。
师傅的信息回了过来,她也正在机场接人,叫我把入住的酒店地址发给她,说晚一点会和我碰面。
到达洒店,办理完入住手续,我给师傅和文梓各发了条定位信息。
半个小时后,文梓便赶到了酒店,才一个月不见,她的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