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电话。
电话是妈妈打来的,她问我什么时候回家,我把沈桦为我受伤住院的事情跟妈妈说了一下,妈妈也很担心,说她过会和爸爸一起到医院来看望。我没有阻止妈妈,这是他们的心意。
我返回病房时,沈桦已经醒了,目光很奇怪地看着我,我被他盯得倒有些不自在。
“你过来,坐下,我有话跟你说。”他指了指我刚坐过的椅子。
我顺从地在他旁边坐了下来,关心地问道:“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他苍白的脸上挤出一丝笑,而后抓起我的手放于他心脏的位置,“这里很不舒服,怎么办?”
“那我去叫医生。”我并没有看出他在开玩笑,起身焦急地朝病房外走去。
他一把拉住我,很无奈的表情道:“跟医生没关系,而是,跟你有关系。有时候觉得你的智商还真是不堪。”
我很无辜地看着他,无冤无故被骂智商不堪,心里自然不好受。若不是看在他为我受伤的份上,我还真不想理他了。
“怎么,还不服气了!”他的眼神带着挑衅。
我认怂,任何情况下我都不是他的对手。“没有,不敢。沈教授,你受伤这件事情要不要打电话告诉陈珺?”
他的脸色沉了下来,“这件事情我自己会处理,不需要你操劳。”深沉的目光在我脸上打量着,许久,他道:“我刚才迷迷糊糊好像听到有人在我旁边讲了一大堆话,你能告诉我,刚才我旁边那个人讲的话都是她的心里话吗?”
我愣了一下,心慌地把目光移向别处。原来他早就醒了,一直在装睡而已。 我当然不会承认的。“没有人讲什么话,你可能只是做了一个梦而已。”
“梦!”他冷笑了声,“我从来不做这样的梦。冷艺秋,你若要蜕变就彻底一点,若无法彻底,就活回原来的样子。你把这些藏在心底自己不痛苦吗?”
他既然毫不留情面地把事情说穿了,那我也不再掩藏。我无奈地笑了笑,“那又能怎么样?我爱的人并不在意我的爱,我就算放下尊严去强求,痛苦的最终不还是自己吗?我现在唯一的愿望,只求不被打扰。”
我很怀念我们刚认识的那段时光,我们同处一室,分享着各自的兴趣爱好,那个时候我也没有爱上他,只是单纯的仰慕。
如果可以,我多么希望我们的关系能回归到那种美好。
“真是榆木脑袋!”他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我看到他的眉头深皱,似乎在极力隐忍着什么。不去探究了,反正他的世界也不是我所能懂的。我想到外面去平复一下自己的心绪,刚起身,他沙哑沉稳的声音响起,“不许走,就在这儿坐着。”
他大概以为我要离开吧!我解释道:“我就在病房外面,你有事可以叫我。”
他睁开双眸看了我一眼,淡然地道:“我现在只是一名伤员而已,对你的人身构不成威胁。”
他总能轻意看穿我的心思,而我却总是难以猜透他的心思。看来高智商这东西受基因影响,普通人是望尘莫及。“你想多了,我只是觉得你需要休息,不想打扰你。”我重新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许叔都跟你讲了些什么?”他看着我问道。
“该讲的都讲了,虽然我有些不理解,但我不怪他,站在他的角度,也是值得同情的。”我云淡风轻地说道。
“嗯,你倒挺大度的。那你对我呢,就一定要用这种无情的态度吗?”他幽黑如深潭的双眸看着我,神情中带着些许的伤感。
他——这只是我的错觉,还是他心里真的很在乎我的态度?不,一定是错觉,他爱的人是陈珺。他看陈珺的眼神是那么的宠溺,而对我,他永远只是淡漠疏离的目光。我探究的目光看着他,“沈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