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的！”苏艺栀嗤之以鼻：“现在江州城里那些个自诩清高的小姐们都在用花露水，而且非双妹牌不用。她们是没见过香港那边的高级货，我就要用你压一压她们！”

    琥珀这才明白过来，自己一个下人用的东西跟那些个小姐们一样，这才是真真的打脸。

    “唉，你说温妈要来了？祖母怎么想着把她又叫回来了？”苏艺栀小心的打探着。

    “可能是要过中秋节了吧！”琥珀摇了摇头，苏艺栀嘴角轻翘：“从前温妈最疼爱我，这次回来可要多住几天才行。对了，你记不记得温妈平时爱吃什么？”

    “小姐这是要给温妈”琥珀微微惊讶，苏艺栀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你傻呀，祖母答应我不去上学了，又把温妈给喊了回来。就是要温妈处处看着我，管着我。她那么一个老古板，以后我想用什么时新的玩意儿，她肯定要拦着我偷偷地告状。别说我了，你也跑不了！”

    琥珀大惊失色：“对呀，温妈平时最喜欢唠叨了。她要是回来了，不管小姐做什么她都要罚我。我的好日子，可真是一去不返了。”

    看着琥珀嘟着嘴巴，苏艺栀笑嘻嘻道：“所以，待会你出去买点温妈爱吃的东西回来。吃人嘴短，看在我这么乖巧的份上，她也少告几回状！”

    “温妈喜欢吃酒酿圆子，也喜欢脆麻花。奴婢去买了脆麻花回来给她打牙祭！”琥珀歪着头想了片刻，笑着对苏艺栀说道，嘴角的梨涡若隐若现。

    “我今天跟祖母商量，央她把家里的一个铺子给我。我想开个成衣店，把我在香港看见的时髦衣服都做出来。以后你作为我的贴身丫鬟，可以经常陪我出门逛。若是温妈在，你可就没有这个机会了。我做起事情来也畏手畏脚的，哎呀，祖母真是个老狐狸！”苏艺栀双手托脸故作为难道。

    “真的，老太太果真答应了小姐？”琥珀觉得匪夷所思：“开个成衣铺可不是简单的事儿，小姐从前没做过奴婢也不懂。”

    “有现成的账房跟老师傅，咱们不过就是给出个主意罢了。我既不想山高水远的去念书，总得有个正经事儿做。不然怎么出门，我还怎么有机会见顾菁菁，怎么去读书会？”苏艺栀直言不讳：“祖母就是想着借着这个由头困住我，不让我再惹祸。”

    “所以派了温妈跟着你？”琥珀压低声音：“小姐，那怎么办？”

    “我问你，你是想风风光光做独一份的大丫鬟。还是想做个杂役？你跟着我在成衣铺，眼界开了又能攒下些体己。这些若是被温妈给抢去了，以后可没有这个机会了！”苏艺栀从日记里了解过，琥珀家里面还有一个身体很差的弟弟。

    “当然是给小姐做大丫鬟，穿得好用得好。”她看了一眼桌子上搁置的苏艺栀送给自己的东西。顿了顿又道：“日子过得体面，我自然愿意跟着小姐。”

    “温妈年纪大了，再者见识短浅又只听母亲跟祖母的话。我们得想个法子，哄温妈走人。不然，我想做的，你想要的，都不成！”苏艺栀面容清冷，声音里带着难得的严肃：“琥珀，我问你，你可愿意跟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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