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病躯去码头找活计。
不过在梦中,林山只能看,却无法控制梦中的身体。
有时候,运气好,码头活多,他可以挣得一顿饭钱;要是运气不好,码头活少,那他就只能饿着肚子。
毕竟,谁也不想雇一个可能随时会出事的病秧子。
在连填饱肚子都是难题的情况下,至于治病,那是想都不敢想的事了。
在每天从家到码头的路上,林山附身的贫民都会路过一条繁华的大街,大街东侧是一片典型的欧洲中世纪的景象,满目地哥特式建筑,教堂与商会c店铺林立,一座标志性的魔法时钟挂在高高的法师塔顶;而从大街的另一侧渐渐往里走,则是病秧子贫民所居住的贫民区。
每次经过这里,他都会瞩目许久,向另一侧的生活投入羡慕的眼光,渴望着那样的生活。
林山虽然能够共享到贫民的一切,却无法控制他一丝一毫。林山就像一个幽灵,附在病秧子的身上,感同身受着他的一切,他的喜,他的哀,他的愤怒,他的无奈,以及病秧子死亡时的绝望与不甘。
那是林山第一次切身感受死亡,当病秧子第一次咳出血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肺部也好像被撕裂了一样。
那种痛苦与折磨,他被动承受了许久,直到一个寒冷的晚上,在寒风与剧烈咳嗽声中,破旧的棚屋中突然没了动静,一切才彻底结束。
梦里面病死了,现实中自然也就惊醒了。
按理说,梦就是梦,梦醒了一切也就结束了,可是,在病秧子身上所收到的肺病的折磨以及死亡的痛苦,给林山造成了极大的影响,让他在梦醒后的几个小时内,一直在怀疑自己的肺部是否有问题,甚至在他下意识的点燃一支烟,因为吸快了而咳嗽一下,都让他惊恐万分。
直至第二天,林山去医院做了个全身检查,确认没毛病后,他才稍稍放心,不过因为这个事,他也戒了自己长达十年的烟瘾。
林山以为,一切也就到此结束了。
但第二天晚上,林山又做了个梦
这次的梦,林山不再是一个病秧子,而是成为了一个身体强壮的农夫。
不过林山刚刚进入梦中,幽附在农夫身上的时候,他就感受到了农夫身上有一种挥之不散的恐惧感。
同时,林山在梦中所附身的农夫与其他农夫交谈的话语中得知,几天后就是一年一度的农收日。
按理说,一年的辛勤劳作到了收获的时刻,农夫应该高兴才对。
不过,林山却发现,每一位他看到的农夫好像都在恐惧,恐惧着某些奇特的存在。
不过具体农夫们在恐惧什么,由于林山对他们语言的不太了解,林山当时着实不太清楚。
直到几天后林山附身的农夫外出劳作,他亲眼所见——
城外的农场c山包c河流c树林,漫山遍野都是各式各样的奇异生物,如果让林山用一个词来称呼它们,林山觉得西幻小说中的‘魔兽’一词用在他们身上,简直不要太适合。
看着拥有各式各样奇异能力的‘魔兽’,林山也不禁心里泛起淡淡的恐惧,因为这些家伙非人力所能匹敌啊。
不过后来林山知道,异世界的人们称这些奇异生物为魇兽,是野兽或者其他生物感染了一种叫做魇气的侵蚀力极强的物质后,转化而成的。
两米多高浑身皮毛脱落的食腐血狼,两个头颅壮如小山的深渊猎犬,身高十米浑身燃着黑色火焰的六足角魔,身着骨铠c手持巨斧的白骨骷髅鬼
在农收当天,各式各样的魇兽虎视眈眈的盯着这些农夫。
农夫们虽然瑟瑟发抖,但是还在竭力抢收着作物,一种十分高产的异界麦谷。
因为人类城邦也派出了黑压压的军队,组成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