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顾白奇怪了,“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以为又是我的锅呢,我都准备要背了,你就跟我说这个?”
万小白急了,“华富虽然看上去吊儿郎当的,但是人其实也不坏,他跟别人关系一直冷冷淡淡的,这次有事,也没人帮他。”
“这不是有你这个热心肠的师弟帮他吗?”凌然在一旁冷嘲热讽,“你以为现在是什么时候,顾师弟即将要闭关破境了,这种芝麻大点的事也来烦他,你是觉得他很闲吗?”
万小白一听,也深觉自己这事不妥,万分羞愧难当,只是华富平日里经常帮助他,甚至知道自己的家里处境接济过自己。现在他有难,总不能让他袖手旁观。
顾白现在还忙着帮自己脱罪找凶手,根本不可能闲下来。他问凌然:“不能找其他师兄师弟帮把手吗?挺简单的吧?要是被别人知道,外面的人欺负我们门派的人,不是要被笑死?”
凌然摊手,“谁高兴呢!这种事说大可大说小可小,无非是弟子的私人恩怨,那个华富不过是一个普通弟子,上面吃饱了撑得专门帮他处理。”
顾白细想也是,一个门派各种杂事都要上面处理的话,估计掌门那种褶子脸都能急得夹死蜜蜂了。
他倒是想帮这个忙来着,只是现在的处境比较尴尬,自己的事还没拉扯完,再去惹别的事,嫌自己不够烦的。
万小白脸色由红转白,说话声音也更小了,眼睛盯着地面说:“顾师兄,算了,这事本来跟你也没关系,还是我们自己解决吧!我先回去,打扰你们休息,再会。”
顾白见他的背影渐渐远去,心里莫名不放心,那个华富不堪一击,被他轻轻一丢就飞出去了。这个万小白虽然没有动手,但是一动手就给他下半辈子就得在床上躺着的错觉。
凌然还想夸他终于懂事了,谁料想,顾白有嗖的一下追上去,大叫着“等等,我跟你一起去!”。
凌然这下真的是扶住门栏,胸口灼热,想要吐出一口血了。
口中的血滴落在那人的手上,全身的刺痛也比不上脑海中的问题。涟漪眼神涣散,躺在花圃中,散落的花瓣被微风轻轻吹起,又悄然无声地落在她身上,似是为她怜惜为她伤感。
“是你吗?”
口中的鲜血抑制不住地流出,喉咙干涩锐痛,每说出一字都是种煎熬。她的视线愈来愈模糊不清,眼前的人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哭。
陈珏俯身拿开落在她身上的花瓣,轻柔地磨搓,“如果你问的是杀范晴的人,那么,是我。”
涟漪听罢怒火攻心,脸颊泛起不正常的红润,含糊不清地又问:“为什么”
陈珏小心地将她抱起,一边走一边笑着说,“师妹你瞧,泛情花开了,小师妹特别喜欢,因为她的名字就是因此而来。”
“可惜,她再也看不见了。”
涟漪的神思恍惚,根本听不见他再说什么,只是一遍又一遍地质问“为什么,为什么?”。
陈珏抱着她观赏泛情花,直到怀中的人终于撑不住断了最后一口不甘的气,才又将她放下。
“师妹,你看,泛情花又枯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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