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哥的电话比前两天打得更勤了,看这这架势c若黎陌不尽早赶回深圳的话,怕是会被人给“请”回去。不巧的是,这两天云南又大范围落了雪c东飞深圳c广州的航班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延误。
因为熬了一宿的夜,精神c意志最低迷的时候,黎陌的粉瘾也隐隐将犯发了。他虽舍不得茹欣,但他心里清楚c他更离不开喜哥。所以,雪后的一大早,他便将两天后的机票退掉c并且借买早餐的空档去附近的车票代售点买了下午经由贵阳转车回深圳的高铁票。
茹欣窃喜着的c是落了雪以后,两人没了去处,正好可以窝在客栈里饱续温情。却万万没有想到,除了一碗地道的大理饵丝c黎陌竟然将他回深圳的车票也一起带了回来。
这碗饵丝黎陌是用了心的,因为担心拎回来的路上提前冷掉,打包的时候,他特意叮嘱早餐店的老板多套了一层保温盒;回到客栈,对于突然改变行程的事情,他好像是有几分愧意c不晓得该如何对茹欣开口的样子,只招呼着茹欣吃早餐c别的话都不敢多提。等茹欣吃到一半c将饱的时候,他才默无声息地将他的车票摊在桌子上。茹欣看到他的车票,感到异常吃惊,饵丝也不再吃了,两眼直直的盯着黎陌c表现出一副很委屈的样子。她的眼角分明已经噙满了泪水,却还强打着问黎陌:
“黎陌,你改行程为什么不跟我商量一下?”
整个屋子都静了下来,只有桌上的那碗饵丝,在打包盒里憋了很久的样子,隔空冒着热气。
“对不起,茹欣。”
“昨天夜里你喊我看雪的事情,早上已经跟你道了歉的,难道你还在生我的气么?”
“没有,我没有生你的气。”
“那为什么?”
听他说到这里,茹欣的眼泪已经憋不住了,刷刷落了下来。
黎陌沉默了半天,不晓得该如何去安慰她,隔着饵丝的热气,分明看得出茹欣已经在落着泪了,见她这样,也跟着动了情,便一把将她抱在怀中。
“傻丫头,我只是先你一步回深圳,又不是不要你了。”
“你就是想抛弃我。”
茹欣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止了泪;她从黎陌说话的口气中听出了他的真诚,撅着嘴跟黎陌撒着娇,她那尘封了十数年的少女心瞬间被眼前的这个男人打开了。
黎陌见她这样,心里紧张一时的石头也跟着落了地。
他轻抚着茹欣额头,像是在安抚一个受尽委屈的孩子。
“宝贝,对不起,我也很舍不得你,但是刚才吃饭的时候,老板突然打电话召集我回去,我推不了。”
“老板,老板,工作有那么重要吗?”
“傻丫头,我不能同你闹,我要考虑到我们的未来。”
“这还差不多。”
“你一个人别在这儿玩太久,我也担心,早点回深圳找我。”
“好”
在高铁站送走了黎陌以后,茹欣当即定下了最早的航班,但因机场落了雪,航班都延到了下半夜。在深圳落地的时候,已接近凌晨的五点钟,茹欣因为不忍心吵到黎陌c却又不晓得该去何处,便一个人蹴在机场的星巴克里连着喝了两大杯咖啡。
其实,黎陌这会儿也是醒着的。他从贵阳转车回深圳,刚一下车就被喜哥的几个马仔绑了去,听这其中的一个黄毛小弟说,因为黎陌的不守规矩,喜哥生了气c当真是要废掉黎陌的几根指头的;巧在淡水来了位大姐级的客户,有头有脸c深港两地都吃得很开,嫌喜哥上回给的货不够地道,这会子正同他闹着脾气c扬言要砸了他的圈子,喜哥一时忙没顾上黎陌这边,只安排几个小弟先将他控制。偏这几个小弟又好面子——像是在炫耀自己同喜哥的交情不一般——关于喜哥的一切c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总比别的兄弟多了点料似的,回来的路上多嘴说了几句,正好黎陌跟这大姐有过一回交情c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