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二人的争篡,在茹欣那里,简直同暗夜里的微风一样,因为看不见也听不着,连感觉也是若有若无般地微弱。邮轮公司的余总,自从今儿早上见识了陈老爷子对茹欣的痴状,现在,茹欣的身份在他脑中更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便以为她是大佬们的“掌中宝”,终归得罪不得。计谋了很久的一套试图通过打压茹欣的气势来巩固自身在邮轮统治地位的方案,暂时又不得不抛却掉。
反观船上其他的职员,对待陈老头儿这件事情,大抵是因为知之不多,大都又是另外的一种审视态度。尤其是桑洗部的那几个小妹,风尘的事情大约是见得太多而一出都没有摊上过自己的样子,对于茹欣现在的“春风得意”又哪里能不心生醋意呢?传来传去,起初也还只是各种揣测,有人拿茹欣的薪资扯料,还有人为了出风头,凭空捏造了“证据”说亲眼见茹欣上了金总的车子,因此暗底下便传茹欣是金总的“小”。
不过,这一种疯言很快就不攻自破,因为自打茹欣入职以后,金总从未有来过邮轮,倘若照此推下去便讲不通;也有另外的说法——一个跟小王秘书关系不错的员工据说从小王秘书那儿得到了一些猛料,于是乎,这八卦的方向就立马佐正了些:
“哦,原来是姓高的那个老板。”
“哪个高老板?”
“就是上回陈老板儿子婚宴上,吃了一半跑出来问薛经理在哪儿的那个,你还又印象不?”
“是他啊!”
“嗯嗯,就是他,据说还是什么省长的女婿呢。”
“我呸,人模人样的c长得倒还不赖。”
“哎,你说现在的男人都怎么了,像他这样的,好好的一省长女儿不珍惜,干嘛在外面搞这事情,真是叫人搞不懂。”
“也不能全怪他,现在的女孩子们也不比我们过去那般地矜持了,只认钱!为了贪享好的物质条件,什么没底线的事情都做得出来。不说咱在船上见到的这些,就聊我跟前的,昨儿打电话回家去,我一邻居家的小姑娘c小名儿我还记得叫”桂花“的,打小就生得水灵,在上海上大学后更是出落得窈窕标致,毕了业直接留在了当地工作,年年回家的时候金银粉饰c大手大脚的,我们老家人都以为她找到了一份不错的工作,都很羡慕,谁知道竟然也是做了小,半月前叫人家老婆怼上,找道上的人毁了容c手臂还被打断了一根,现在瘫在她娘家。而且那男人都五六十了,据说连外孙都有了,长得还丑,仅仅贪图人家在上海有房子。你说,像她这样的,划得来么?我真是搞不懂。”
“这种人不可怜,像深圳这样的大城市很多的。机灵些的,趁年轻多攒些钱,找个老实男人接盘,孬好最后还能安个家;运气差的,把青春钱都砸在了化妆品c包包上,最后落得人财两空;更糟糕的,就像你邻居那样,捱到最后,受到巨大的伤害,甚至于还有因此丢掉性命的。”
“你说她们究竟图什么?”
“图什么?要么懒c要么不敢直面现实,做白日梦c想走生活的‘捷径’呗!”
“不过,我觉得咱们小薛经理不像这样的人。”
“像不像,不是你我说了算,你还没听汀红她们爆的料呢,更夸张!”
“汀红她们说了啥?”
“别问了,中午吃饭的时候,你自己去问她好了。”
“那算了。”
经历了陈老头这一回的闹剧以后,茹欣明显地感觉到一船上的人对她的态度照比先前有了明显的变化。尤其是以汀红为代表的桑洗部的那几个技师。现在,从她们身上完全看不到那一种下属对上级的尊重。这让茹欣感到很不舒服,她不自觉地会联想起数月前在金融公司做前台时的情景。
上次,因她的几个无聊的同事瞎闹出来的她和高总的绯闻,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