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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休道:“大祭司,即使您救了我,我的也不是可以轻易窥探的。”
大祭司道:“这就是库伦因此而死的原因?你可曾考虑舒娅的感受!库伦是她的贴身侍卫,你对他竟然没有一丝的爱屋及乌吗?”
斐休巍然不动:“您既然已经知道了,还请告诉这所谓神泉水的真正用途吧。”
大祭司道:“喝下这水,这只是一个掣肘而已,如果你对着舒娅一心一意,那么我可以原谅对库伦所做的事情,而且,你也不希望舒娅知道这件事吧。”
舒娅要是知道了是斐休杀了库伦,那势必会对着他有些惊讶,说不得就死心了。
斐休觉得要是舒娅当真是自己曾经喜欢的女子的话,那么他其实不介意把凶残的一面展现给她看,因为这是为夫妇所必要的,如果两人之间他做点带点血腥事情都要遮遮掩掩的,那未免也太没有信任可言了。
她如果极力反对到不能谅解,那只是说明两人性格不合而已,那分开也无所谓。
人都是自私的生物,他能部分迁就她,却不能在一个为他妻子的人的面前彻底变成另一个人。
他还不想累成那个样子。
但斐休还是微微笑道:“是,我不希望舒娅知道。”
这是尚未为夫妇的隔阂,估计以后也很难消除。
因为他不能把她当成自己的妻子看待。
最多最多,就是把她当年的那个女孩了,那么小的女孩,他是该怜惜的,可他又不是变态,怎么可能产生男女之情,但因为她那么娇弱,他为着她遮挡外头的血腥残酷却是应该的。
就像
像什么?
像谁和谁一样?
斐休默默地叹了口气,有些东西卡在喉咙里,就差那么一点,可就那么堪堪地卡着,让他心里不上不下的。
大祭司把东西推给他:“喝下去。”
斐休拿起那个瓶子,摇了摇,听着响声道:“里头不会加什么东西吧?”
大祭司道:“就是什么都不加,你的命数已经和神泉捆绑在了一起,不可分离。”
真是什么都要付出不小的代价。
救了他一命,他不仅要接受一个莫名其妙的青梅,得好生地娶了爱护着,还要和那么个玩意儿绑定。
总体来说,人家救了他,不管要他怎样,活着总比死了强,他还是得好生感谢着的。
但这也不意味就是卖身了,他很不喜欢自己被威胁的感觉,因为这会让他生出一种很是不妙的情绪来,具体是怎么体现的呢?
斐休打开了那个瓶子,然后把里面水,他看不见,所以不知道这个所谓的神泉水和普通的泉水还真不太一样,既不清澈,也不浑浊,而是呈现出一种微微发蓝的颜色,真像是吸收了日月精华似的,有点偏于月白般的淡蓝。
手上一偏,泉水即使是神泉水,那也是水,水还是水的质地
——哗啦啦地全倒到地上去了。
斐休听着那声音,内心十分之平静。
甚至有些想洛风华了。
大祭司道:“你”
斐休的脸上呈现出一种异样的苍白来:“我会娶舒娅的,不要用这些东西来逼我了。”
说完,他不再顾及营帐内拦着他的人,径直出门而去。
拦着他的那人僵直着没动,因为大祭司做出了不拦他的动作。
那人见着斐休离开了,这才略有犹疑道:“他”
大祭司仰望着天,可惜这是在营帐里头,并不能看见那恒久而变化无常的天空,他只能微微叹道:“果然是上天选定的人吗?就连”
上次过分探究神的旨意令他的伤势至今没有好完全,如今余痛袭来,他不敢冒然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