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左右,窗外刮起了“烟儿炮”(东北冬天大风夹杂着大雪的俗称),风像小刀似的,刮在人的脸上跟割肉一样,刺骨的寒冷。
王建军蓦地睁开了眼,黑夜里,他的眼睛亮亮的,锐利有神,没有一丝刚刚清醒的迷蒙,像是从未睡过一样。他从炕上起身,套上一早就放在手边的白色作战服c白帽子和手套,又低头检查了下身上的其他装备,紧了紧绑腿,其他人也都跟着起身,检查自己的装备枪支,却没有一人说话。
随后,王建军向众人打了一个手势,六个人,灵巧如猫一般经过漆黑的走廊,走过值班制,悄悄的开了旅店门,鱼贯而出。配合行动的国安的人,在江边的一辆货车里等着,王建军几人悄无声息的靠近,靠在驾驶室门的一个人正抽着烟,被王建军几人吓了一跳,他们和地上的雪都是一个颜色,黑漆漆的天,如果不仔细看,都看不熟哪里是雪哪里是人。
“卧槽,吓我一跳。我是国安的沈森,同志你好。”那人扔掉烟头,向王建军伸过手来。
王建军拿掉右手的手套,和沈森握手,“我是王建军。”
“久仰大名。”
“现有一条新消息,敌方很有可能在178处布有炸药。行动计划我们需要重新调整。”王建军也不废话。
“炸药?妈了个巴子的,他们这是想干嘛?挑起两国争端么?”
“应该是为了脱身,总之通知同志们务必注意。你们那有没有炸药专家?”
“有,不过没跟我一起过来,现在去通知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多久能到?”
“至少两个小时。”沈森也很为难,一直以为是毒品交易,再严重点就是军火交易,怎么现在炸弹都出来了?这王建军从哪得来的消息?他们国安一点风声都没收到。
“来不及了,我可以试试,出发吧!”说着,冲自己的战友打了一个手势,除了王建军外五个人利落的翻上了货车的车斗。王建军坐在后排座,副驾驶和后排还有两个人,向王建军点头示意。
“等会我的人埋伏在178周围,你们负责断后,不能让敌方有人突围,消息一定封锁,能不开枪尽量不要开枪,离村落太近。”王建军对沈森说。
“明白。市局的人已经把手好各个道口,就等他们行动了。”
“好。”说完王建军看着窗外茫茫的大雪,不知在想些什么。
没多一会儿,车停在农田道的边上,不能再向前走了,他们几个人迅速下车,王建军和沈森打了声招呼,就带着自己的队友向边境线跑去。到达预订地点,按照王建军的手势,几人散开,分别埋伏起来。
王建军几人一动不动的趴在雪地里,和雪融为一体,一个多小时,他们几乎一动不动,之后没多久有声音传来。
“妈的,今晚上这天儿太他妈冷了,二哥,咱布的炸弹能不能点着了?”
“你他妈的是不是傻,这大雪还能点着了么,你永不会用手榴弹去引!哈哈哈,是吧二哥!”
“你咋不用手榴弹去引呢,你个王八羔子。”
“都别吵吵了,打起精神来,火哥今晚上就能过来,一点篓子都不能有知道不!”
“放心吧二哥!咱心里都有数呢!”
王建军仔细观察出现的四个人,最后面一个人身上背的竟然是95式自动步枪,竟然有这样的装备,这绝不是普通的混混,而是有组织的特大团伙。仔细辨别好几人身上的武器后,王建军冲阿旺打了个手势,叫阿旺盯紧背步枪的,他们必须等,要等阿火过来以后将他们一网打尽。如果这边接应有问题,阿火不过境,他们抓他就难了。
在王建军几人一动不动的埋伏了三个多小时后,那个叫二哥的终于行动了,他叫其中一人到江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