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一年眸中闪过一抹极浅的杀意,他面色却是温和的笑着,“无事,进去吧。”
中年男人惶恐不安的扯着自家闺女离开,我的老天,他这个女儿胆子太大了,什么话都敢说,幸好她年纪小,人家少主不与她计较,不然她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她死的啊!
“上官慧!”中年男人斥责道:“在这种场合下,记住要谨言慎行!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真一家我们得罪不起!”
上官慧撇撇嘴,望着站在门口的男人,他一袭白色西装,阳光打在他的面容上,俊美的如似神明般,心突然跳了跳,不知这番悸动为了哪般。
但眼下,这男人要娶的是别人做老婆,上官慧耸耸肩,表示遗憾道:“爸,你别说,这真一少主长得还挺好看的,要是他没结婚就好了,或者他结了婚他老婆赶快死翘翘就好了,这样我是不是可以趁虚而入!”
少女狡黠的笑,这般说着。
上官年脸色剧变,狠声道:“你快给我闭嘴!这些话再也别说了!”有诅咒别人第一天刚娶妻,就祝他老婆死翘翘的么?
上官慧表示很无辜,道:“爸,你快看,怎么只有真一年一个人出现啊,他未来媳妇呢?嗯?嘉宾都来齐了,还藏着掖着不打算出场呢?”
“慧慧!”上官年道:“你少说两句!闭嘴!”
“哦。”上官慧呲开大门牙,拉上链条,道:“我闭嘴好啦。”
上官年摇了摇头,“你呀你还没长大。”
门口,真一年立在原处,迟迟没有等来心爱的女人,不免冲旁人招手道:“你去看看,阮小姐为何还没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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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袭白色婚纱膨胀着莹洁而纯净的光,穿在阮再再身上,仿佛生来就沾染了贵族气息,隐隐含着不可一世的傲慢与神圣。
她从城堡的长廊上,悄然往里头走去,忽然一下就感到心有点慌。
宾客来得太多了,安保措施也做得太严密,而且听说真一年邀请了陆明哲,可她还没有看到陆明哲的身影,婚礼马上便要开始。
她不知道还来不得及跑。
阮再再匆匆准备回房间,连头上的新娘发髻都拆了。
“唉”忽然便有人看着她叹了一口气,“我就知道你不愿意嫁给一年。”
阮再再顿了顿,回过头。
许久不见的阮州方回来了,这段时间他似乎苍老了许多,两鬓生白,面容憔悴,即使穿着精神的中山装也掩盖不住他的憔悴。
阮再再看着这个男人,忽然有些不知该说什么,其实她一直都弄不明白他们的关系,是要叫父亲还是叔叔?或者只是一个不相干的陌生人。
她相信这么久了,阮州方不会不知道她被真一年绑来了梵蒂冈,也不会不知道李敏莞处心积虑的要杀她。
可是,这段时间,这个男人却从未出现过。
直到今天她要结婚了,他才出现。
看吧,父亲就是这么廉价。
阮再再冷淡的望一眼阮州方,推门便要进入房间。
“再再你等一下。”阮州方立马道:“这段时间,不是我不愿意来找你,而是我根本没待在梵蒂冈。”他早就被真一年转移到美国那边去了,他知道儿子的做法是为了什么,怕他心软放走阮再再,所以干脆避免他们俩人的接触。
“你在哪,对于我来说重要么?”清清冷冷一句话,完全不给人面子。
“你还在怪我,孩子。”阮州方道:“也对,你本应该怪我,这么多年来是我对不起你。”
阮再再不语。
阮州方揉了揉眼睛,眼眶中似有泪花,“我的孩子,你不能原谅我吗?”
“你缺席我的人生十几年,你让我拿什么原谅你?”阮再再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