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民国的老国主驾鹤西去,继承王位的却是个从前不怎么受待见的一个贱妾生的儿子。
这位落魄皇子子继承王位,便在他自个儿的地盘大开杀戒,将从前不善待于他的人都给杀了个精光,以树君威。 更是撤毁了从前老国主与白民定下的盟约,转而同西荒相柳一派的人为伍。 如今东北两荒结盟,西荒腹背受敌,情况很是危急。
南荒向来是不参与过问大荒中的战事的,由白民代表出面下达至南荒的结盟书也被婉拒了回来。
一时间,白民彻底陷入困境。
外交上自是遭得不能再遭,如今白民王宫亦是遭成一团。
白民柔淑皇后因忧心劳神,操劳过度,流产了。
早饭时听到这个消息时,白鹿还信誓旦旦的说一定是言传,她常进宫同柔淑皇后说话,也不见她提起过怀有身孕。
诚然,苏白平亦是如出一辙的反应。
一行人匆匆赶到怡红殿,端着一盆又一盆热水的宫娥不断续的进进出出。
苏白平拉住一个端着水盆出来的宫女,往那盆里一瞧,都是鲜红的血水。
他的眼里酝酿着滔天的怒火,“王后如何了?她是何时有的身孕,为什么没人来禀报本王?”
宫娥被君王之怒吓得瑟瑟发抖,口齿不清道:“奴婢,奴婢不知。娘娘今日本来是要去看小王子的,没好一会儿就被人抬了回来,裙子上,裙子上全是血”
阿服
“你在这儿照看着,我去一趟玉篱居。”
白鹿匆匆奔向玉篱居。
一蓝一粉两个小人正坐在梨花树下。
“阿服,你别担心。你不过,就是轻轻推了她一下”咬咬牙,道,“她的裙子上流了好多的血,她会不会死掉?”
蓝袍小人盯着地上的杂草,目光呆滞,颤抖着牙齿道:“不会的,不会的”
“阿服。”
白鹿奔过去,握住蓝袍小人小小的肩膀,缓了语气问他,
“阿服,你老实告诉姑姑。今天柔淑皇后来你这儿做了什么?”
蓝袍小人楞住不说话,一旁的公玉豆蔻问道:
“婶子,皇后娘娘她怎么了?”
“她”顿了顿,道:“她的孩子没了”
被白鹿握着的小小肩膀垮了下去,整个人摊在了地上。
公玉豆蔻拉着白鹿的衣袖哭喊着:“婶子,阿服他不知道皇后娘娘怀了小宝宝。他只不过是轻轻推了她一下,她的裙子上,裙子上有好多血”
白鹿心头一惊,蹲下来问摊在地上的小人,
“阿服,你当真推了柔淑皇后?”
地上的小人颤抖着牙齿,道了声:
“是”
——
白鹿牵着蓝袍小人来到怡红殿前,卫影在殿外站着。
“怎么样了?”
卫影垂着眼皮叹了口气,白鹿闭了闭眼,牵着蓝袍小人朝殿内走去。
步步,皆如履薄冰。每走一步,手就被人紧握一分。
白鹿蹲下来,摸了摸蓝袍小人的脸。
安慰道:“阿服不怕,姑姑在呢。”
蓝袍小人点了点头。
——
怡红殿内,窗扉紧闭,空气中弥漫着难闻的血腥气味。
人人颤巍巍立着,将头埋得低低的。白鹿牵着蓝袍小人穿过垂地的娥黄的纱帐,一步步艰难的走到床前。
床上的人面色苍白,泪痕布了满脸。
苏白平坐在床头握着勾氏的手,神色晦暗。
“过来!”
蓝袍小人身子一颤,松了白鹿的手颤巍巍的走了过去。
“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