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平被召回了王宫,打着疼爱妹妹的幌子留白小鹿在外头逍遥几日,还特地让卫影留下护她安危。实则是想给他二人提供独处的机会,终究是年轻人嘛,这一起赏个月,放个灯,月黑风高夜,孤男寡女,干柴烈火
苏白平与他二人告别摇扇离去,临行前朝立在白小鹿身旁的卫影使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脸上迷之微笑。
白小鹿歪着头瞧着正远行的白平王子他步履间甚是蹁跹,道:“你说他自个儿高兴个什么劲儿?”
“不知。”
想起苏白平临行前使的那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白鹿有些狐疑的道:
“你们俩咦”
卫影偏头瞧着白小鹿一脸甚是丰富的表情,一本正经的道:
“不是。”
卫影负手回了客栈,白小鹿立在原地嗤嗤的笑。月明星稀,白小鹿抱着壶梨花酿,躺在屋顶上吹风。她打了个盹,梦到从前,也是这样一个月光如水的夜晚,她同一个灰衫的少年坐在屋顶上,就着冷风,大快朵颐的啃着从地主家偷来的烧鸡。
“这个烧鸡真是太好吃了,可惜我明天就要走了。”她端详着手里的烧鸡叹息道。
“你要走?”少年偏头问她。
“当然了,难不成一直待在这儿和你混吃等死啊。”她将五根油光水亮的手指一根一跟允干净了。
“混吃等死有什么不好,难道你也喜欢钱,喜欢富足的生活?”
“屁话,是个人都喜欢钱,喜欢富足的生活。”
鸡骨头还没有嚼干净,只听得刷一声衣角闪过的声音,身旁的风大了。
“哎,你去哪儿啊?你走了,我怎么下去啊?哎,你给大爷我回来!”
饶是那个月光如水的夜晚她在屋顶上嚷嚷得再大声,那个着灰衫,脸上时时挂着狡黠笑容的翩翩少年郎终究是没有回头。
他大步流星的朝夜色里去,留下她一个人在屋顶上吹了一晚上的冷风
白小鹿睡觉从不安分,尤其是在屋顶上睡,一阵寒风,激得她打了个哆嗦,因着在梦里她转换了个姿势,横着睡了。然后,她就连同屋顶上的瓦噼里啪啦了。
“哎哟喂,摔死大爷我了”白小鹿一面从地上揉着屁股爬起来,一面喃喃自语道。
“公主,请跟属下们回去吧。”
白鹿慢半拍抬起头来。面前以然跪了乌压压一片。白鹿朝那领头的黑衣探子干呵呵两声,强装无辜的道:“大哥,你可瞧仔细了。我不是什么公主,你看看我,我是个货真价实的大老爷们,可不是什么公主啊。”
“公主,国主吩咐了,说是看到生得十分俊俏的,又爱爬屋顶上睡觉,还会从屋顶上摔下来的男人,就必定是公主了。属下观察了许久,不会认错的。”
那黑衣小哥说得振振有词,白小鹿只好冲他干呵呵两声。然后撒腿就跑。
白民老国主一听说白小鹿回来了,就立马派人来寻。白民上上下下皆知,白民玉公主乃是白肃将军唯一的女儿。白小鹿的爷爷白寒大将军同老国主乃是生死之交,白家灭门后,老国主便将只有五岁的白小鹿接进了王宫,封作玉公主,对其宠爱有加,胜过自己的亲孙女。
探子们穷追不舍,白小鹿也跑不动了。白小鹿一向认为自己自十七岁那年从肃慎回来后刻苦用功,用尽了自己大半辈子的勤奋后,她的修为功法自然也不是随便哪个人就能比得上的。饶是她如今武功不错,但这些探子也不是吃素的。国主爷爷派来保护她的人,一向都是白民顶尖的高手,更何况他们还是一拨。白小鹿自知打不过,得想个法子甩掉他们。面前映映一条碧河。白鹿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她自小便和青要在河里摸鱼捉虾,水性自是极好的。
只听“扑通”一声,白小鹿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