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这般安之若素的对待自己被悔婚的事实,这洪荒中除了苏白平再无二人。花台下的议论随着苏白平的安顿渐渐消了下来,众人随着白民国的仆人去了正殿用餐,饭后便自娱自乐,好像就真的只是来白民国看看风景。
苏白平站在蓝天下,凝望着天际阿黄飞过留下的白色的云海,嘴角勾起浅浅的笑,待飞过白民国的边界,阿黄落在白民国与肃慎国交界的一片林子里。有繁星漫天,清风微凉。白鹿坐在一棵百年的酸枣树上,倚着树干看月亮,树下阿黄睡得正香。
“小阿黄,以后你可就得陪着我颠沛流离了啊。”
白鹿望着天上的月亮露出轻松的笑,放松四肢伸个懒腰,靠在树上睡觉。
“你听说了吗?昨日玉公主从大婚上逃走了。”
“果真?这件事虽说是老国主做得过分了些,但玉公主就这样逃婚了也未免太不给老国主面子了。”
“可不是嘛,我听闻昔日白大将军带兵攻打北荒,眼看就要全军覆没了,他硬是不撤退,最后战死沙场。白家人,终究都有些傲气的。”
“他们上面的事岂是我们这些下等人能够谈论的,快歇了嘴皮子回去罢,误了晨练,又得被罚了。”
白鹿在树上翘着二郎腿,看着那两个小兵方便完扬长而去的背影,当然,那两个小兵方便是白鹿还是表现出了一个女子该有的娇羞拿手挡住了眼睛。
这是白民国与肃慎国交界的地方,有许多的白民兵和肃慎兵混杂在此,白鹿在树上翘着二郎腿把那两个白民兵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别的没什么太大价值,就是关于她老爹的那件事情,她想刚才那小哥怕是对他们白家人有些误解。当初她老爹白肃大将军之所以不撤兵是因为当时北荒的军队围了里三层外三层,他倒是想撤啊。她爹自小便教育她,大丈夫能屈能伸,所以她自小打架打不过便求饶,做了错事被她娘打也从来不忍着,三分的痛被她当做五分的哭,以此来博取她娘的同情。
所以说他们白家人傲气,白鹿觉得确实是谬赞了。
打发了阿黄去找吃食,白鹿站在树干上活动活动筋骨。 不多时,阿黄叼着两条鱼回来了。白鹿从树上跳下来,摸着阿黄的头赞许道: “嗯,小阿黄真乖。等会儿让你吃大的那条。”
白鹿烤鱼的手艺着实不怎么样,但为着主人的面子,阿黄含着泪吃完了鱼还得用脑袋往白鹿脚上蹭蹭,表示对她烤的鱼十分的满意,白鹿被它蹭得咯咯的笑,
“小阿黄你真是乖,你是第一个觉得我烤的东西好吃的人,我真是太感动了!”
白鹿抱着它毛茸茸的脖子宠溺的柔柔它的毛,阿黄将自己的脑袋往白鹿的身上蹭了蹭,表示自己对主人的衷心。白鹿抱着阿黄毛茸茸的脑袋,欣喜道,
“为了奖励我的小阿黄,喏,我的这些都是你的啦。”
阿黄当场昏死过去。
“阿黄,你是高兴死了吗?”
“”
白鹿在那片林子里待了五天,带着阿黄绕着林子走了几圈还是不知道要去哪里,白鹿蹲在河边望着潺潺的流水发愁,除了白民国,她唯一认得路的就是北边的肃慎国,可她并不想去那里。白鹿仰面睡在草地上,干净如洗的天空上飞过一群鸾鸟,那是来自沃野的一种鸟。听说沃野的人吃的是凤凰的蛋,喝的是上天降下的甘露。凡是他们所想要的都能如愿。白鹿很羡慕他们。
她突然坐起来,望着四面开得荼蘼的蓝铃花,脸上绽开如花的笑容,
“阿黄,我们从今往后就住在这里,让这里开满白民国的玉雪梨花,你说好吗?”
阿黄用脑袋在白鹿脚边蹭了蹭,表示赞同。
白鹿在溪边搭了一座木屋,又用阿黄叼回来的山鸟羽毛做了一个捕梦网挂在房檐上。白鹿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