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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谷里忽然传来了人声,远处有手电筒的招摇声,刘叔大喊着:“一凛!一凛!你们在哪啊!”
“江一凛……”身下有个很近的声音,响了起来,止住了他空茫的耳鸣。
“我没事,我踩在一个土台子上。很稳。我不怕。”
她抬起头来,“你快往里头去,叫刘叔,去弄根绳子,把我绑上去!”
一个小时后,山下的卫生站。
医生是刘叔的老熟人,并不用担心消息走漏。刘叔和刘婶这一下真是吓得够呛,幸好见两个孩子都没什么大碍,这才放心。
江一凛的手臂脱臼,医生给他接上,他愣是一声没吭,腿上有大片的划伤,不过伤口也不算深。唐秋还好些,只是脸上被树枝划了一道。
惊魂终于回归身体,在简陋的卫生站里,唐秋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们俩一路无言,又一次的劫后余生,江一凛沙哑着开口:“你问我什么时候知道的,就是上次,我们一起在公路上追人贩子的时候,我差点被卡车压到,你扑到我身上来。”
他目光如炬。
“你喊了一声……
卞小尘。”
哦。是这样啊。她低着头,脸上刚上过药,依旧是火辣辣的疼。她嘴角牵动了一下。
“我当时……以为是幻听。”他苦笑着。
“江一凛。”她猛地抬起头来,“你是幻听了。我不认识你说的人,也不是你叫的那个人。”
她眼神清冷,却面带笑容。
“过去的,都翻篇吧。”
她转身要走。
“你要去哪?”他踉跄着站起来。
“回家。”她头也不回地给了他两个字。
江一凛知道她的性格,袁歆的性格很倔,他知道现在他什么也解释不了,他只能让她先稳定一下情绪,刚才那么一下,他的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如果她真的跌落悬崖,那他该怎么办?
“我送你。”他站定,冲她的背影道。
“你的手都那样了。”她回过头,眼神怨念地瞪着他,“你能不能……”
“我找司机送你。”他越过她,走出了诊所的门,忽然又定住,“你哪也别去。在这等着。”
“这就要走?”刘婶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你都这样了,还怎么走啊?”
刘叔犹豫了一下,但也知道江一凛的性格,于是拿过钥匙去开他的车:“那成,我送你们。”
“那不成。你喝酒了。”刘婶嗔怪他。
“早醒了不是!”刘叔感慨道,“本来也没喝多少,这么一吓,早吓醒了。”
“我找个去晏城的代驾便是。”江一凛道,“醒了也是血液里有酒精的,不安全。”
“就是。不许酒驾!”
“那我找下同事,老罗经常跑长途的,嘴巴也紧,我现在过去找他去。顺便帮你们把行李拿下来。”
“麻烦刘叔了。”江一凛低了低头。
“到底怎么回事?”刘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是一瞬间,原本和谐的饭桌就翻了个篇,两个孩子莫名挂在了悬崖上,都挂了彩。那唐秋也不像个不好说话的姑娘,看上去礼貌得很。这是怎么了?
但眼看也撬不开一凛的嘴。她只能叹了口气。
“好好跟丫头道个歉,好好哄哄。知道不?”
江一凛脸上露出了一个略带茫然的表情。
“都会好的。闹脾气嘛。天大的事,哄哄就过去了。晓得不?”刘婶默默地看了一眼刘叔离开的方向,压低声音道,“你看你刘叔,当年犯下这么大错……”
刘婶没再说下去。
江一凛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