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精打采又惶惶恐恐。
红儿看向探春的眼色并不多客气,手指一直捂着黛玉腰间的污渍,其意不言而喻,本以为姑娘没准真悄悄备了备用衣裳,结果竟是白跑一趟。
黛玉刚刚不甚在意,如今也不甚在意,与探春不同的是,她已经应下几次出门小聚的邀约,都是年纪差不多身份也差不多的姑娘,大家似乎都很想要手帕交。
等回到荣国府,琏二奶奶早就在二门处等候着,老太太一出现,上赶着前来搀扶。
老太太面色没有刚刚那般难看,却也没半点笑意,可见这一趟行程并不让人满意。
出门的这么几个人中,唯有黛玉一直笑着,琏二奶奶眼珠子一转,示意平儿拉住红儿问问,看今儿北静王府都有什么热闹事。
黛玉并未下令封口,红儿倒没想过要隐瞒,从老太太出门到探春做手脚,再到各位福晋的尊贵,红儿那张巧嘴说得历历在目一般。
平儿仔细一想,便知老太太这是在暗恼林姑娘,林姑娘今儿的表现,好似要脱离荣国府的掌控,跟宝玉成亲的可能性几乎没多大了。
琏二奶奶送完老太太回来后,听一耳朵便觉得理所当然,还真被说,原先她能把林黛玉当根葱看?可现在呢,看她这一步步的,都快把人吓坏了。
从未服过几个人的琏二奶奶是真的对林黛玉服气的,虽然不知道她到底在算计什么,但她们两口子好几年都没做到的事,被她几句话打发了,琏二奶奶心里能不多掂量掂量?
尤其林姑爷的信也该送回来了,到时候还有得闹腾。
探春还未回到自个居住的抱夏,便被赵姨娘逮个正着,赵姨娘都在这儿等了小半时辰了,见到探春前还满怀希望,一遍遍说服自个说探春是个出众的,结果看见探春那臭脸,心态一下崩盘得彻底,人几乎一个踉跄。
看见赵姨娘如此作态,探春眉头深深蹙起,连说都不说声,直接从她身边走过,被赵姨娘一把拽住。
“探春你就想这么走?给老娘说清楚怎么回事?那府上还有并跟出众的?”
“出众?人家不需要比我出众,只要是嫡出的,就能光明正大坐在中间,不像我是庶出的,只能缩在没人看见的角落。”
探春一把推开她,眼眶通红一片,“倘若我也是嫡出,今儿何必受这等羞辱,旁人打量我跟打量货物一样,看林黛玉却是正正经经的,凭什么她比我受重视,难道就凭她那站不稳的样?”
这一吼,吼得赵姨娘目呲欲裂,“探春你要不是有老娘我,你还不知道生在那个旮旯里蹲着呢,你还比人家林姑娘,人家林姑娘有个二品的爹,有个荣国府姑太太的娘,你样貌诗书都比不过人家,你就赖老娘我?做梦去吧!”
赵姨娘伸手就从她脑袋上拔下那套首饰,“扶不上墙的东西,浪费老娘的银子。”
“你放开我!你疯了吗?来人啊!”
“我看谁敢,我是你姨娘,管你怎么了!你看太太她还瞧不瞧得上你!”
赵姨娘厉害起来,脸面那都是不要的,平日里大耳刮子没少打环哥儿,今日探春还能是她的对手,再则,赵姨娘这回几乎把压箱底的银钱拿出来给她倒腾行头,反倒被怨恨一通,能不气吗?
要知道她现在存下的银子没准就是环哥儿以后立身的本钱呢!
到了老太太处,鸳鸯一见她,眉头便微微一抬,“紫鹃你怎么来了?你们姑娘让你来的?”
宝姑娘直奔碧纱橱的事,根本瞒不住鸳鸯,若紫鹃真是受林姑娘的意思来找得老太太,那薛家那儿只怕她是应付不了的。
却见紫鹃摇摇头,“我是在半路上听见人谈论薛家的事,才到这儿来告知老太太的,薛家做什么都不好牵连咱们姑娘不是?”
鸳鸯一怔,手突